半晌——
另一颗裹挟着黑雾的珠子从红笔笔端呕了出来。
“快看，还有一颗！”
沐朗曜手指向另一颗升至空中的珠子惊讶道。
很快，另一幅画面就在众人面前展现了出来——
视角转换到向阳生，他返校踏进校门时，晨雾还未散尽，往日熟悉的香樟道静的诡异，没有朗朗书声，只有零星学生低着头快步走过，眼神里藏着躲闪的惊惧，互相小声低语着什么。
向阳生心头一紧，脚步加快往教室走去。
当踏进教室的那一刻，他没有像以往般见到那抹纤细的身影，甚至原来她的位置，早已换了人。
他抓住台上班长的胳膊问道：“清铃呢？”
他知道班长跟清铃的关系是很要好的，所以就问了班长。
“她是不是又被她们欺负了？”向阳生紧张的问。
班长的眼泪瞬间砸下来，声音抖的不成样子：“清铃......她上周就没了，从教学楼天台跳下去的。”
“你说什么？”
向阳生的耳朵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书包啪嗒掉在地上，课本散落了一地。
“那为什么......你没有阻止她？”
“我......我怕被记恨上。”
“呵......亏你还是她的好朋友。”
向阳生最后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教室，后来的每一天，他总会想起……早读时偷偷给他塞薄荷糖，会红着脸帮他整理凌乱课桌的女孩......
已经不在了。
后来——
向阳生一直忍耐着，逐渐查清了所有真相，断断续续的真相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三个女生的霸凌、班主任的包庇、医务室医生的禽兽行为、校长和教导主任联手隐瞒......
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他浑身颤抖，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甚至——
他还查到另外消失的六名女生，都同样遭受了霸凌，沦落到一个结局。
向阳生的世界观彻底崩溃了，他踉跄着后退，背脊撞在冰冷的黑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些女孩的笑脸在眼前闪过；
总帮他补习英语的苏晓、会给他画漫画肖像的陈瑶、下雨时主动分享雨伞的李雪、她们都曾因为和自己多说了几句话，被霸凌者盯上，沦为目标。
是他......
是他害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