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因为抽大烟被关的事,在四合院里传得人尽皆知。秦淮茹攥着衣角,站在刘海忠家门口,眼圈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她知道刘海忠刚接了一大爷的位置,想借这事儿立威信,说不定能帮衬贾家一把。
“刘大爷,您看我家现在……东旭身子弱,俩孩子还小,我妈又进去了,这日子真没法过了。”秦淮茹声音发颤,故意把“没法过”三个字咬得很重。
刘海忠心里门儿清:贾张氏犯的是抽大烟的错,这在当下可不是小事,聋老太都差点被枪毙,贾张氏能只关着就不错了。他哪敢沾这麻烦?嘴上却得应付着:“淮茹啊,我知道你难,但这事儿……得按规矩来。你先别急,我跟其他大爷商量商量。”
这话听着暖,实则半点干货没有。秦淮茹心里发凉,又去找阎埠贵——可三大爷那抠搜劲儿,别说给钱给粮,连多聊两句都怕费唾沫,没等秦淮茹把话说完,就以“要给孩子补衣服”为由,把人堵了回去。
最后,秦淮茹只能把希望放在许大茂身上。如今许大茂顶着“二大爷”的名头,又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说不定愿意伸手。
“大茂,你现在也是院里的大爷了,秦姐求你了,要是没人帮衬,我们娘仨真要饿死了。”秦淮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许大茂眼珠一转,心里冒出个主意:他早看何雨柱不顺眼了,不如借这事儿设个局——要是能逼何雨柱捐钱,既卖了秦淮茹人情,又能让何雨柱吃个瘪;就算何雨柱不捐,也能让他在院里落个“小气”的名声。
他凑到刘海忠耳边,压低声音:“一大爷,咱们开个全院大会,动员街坊捐点钱。何雨柱现在有钱有本事,咱们当众提一句,他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刘海忠眼睛一亮:这既能帮秦淮茹,又能借何雨柱的名头显自己的威信,简直两全其美。他当即拍板:“行!就这么办!”
当晚,中院的石凳上挤满了人。刘海忠清了清嗓子,先把贾张氏的事轻描淡写带过,话锋一转就往募捐上引:“各位街坊,贾张氏是犯了错,但秦淮茹娘仨没错啊!咱们都是一个院的,总不能看着她们饿肚子吧?大家捐点钱,多少是份心意。”
话音刚落,底下就炸了锅。
“捐钱?贾张氏抽大烟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省钱?”
“就是!这钱捐出去,指不定又被她拿去买烟土!”
“一大爷,不是我们不帮,是这事儿不占理啊!”
街坊们的抵触比刘海忠预想的还大。他脸涨得通红,想再说两句,却被许大茂抢了先。
许大茂站出来,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几分诱导:“各位叔叔婶婶,咱们得讲道理。秦淮茹是个苦命人,丈夫身子弱,婆婆又出了事,她一个女人家撑着家容易吗?咱们现在讲人人平等,总不能因为婆婆犯了错,就连累媳妇孩子吧?不用多捐,几分几毛都行,图个院里的人情味嘛!”
这番话倒是挠到了不少人的痒处——毕竟是邻里,看着秦淮茹可怜,又怕落个“冷血”的名声,陆续有人掏出零钱,放在石桌上。秦淮茹低着头,眼里却闪过一丝窃喜,石桌上的票子慢慢堆成一小摞,算下来也有七块多。
就在这时,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进中院。他刚从轧钢厂回来,手里还攥着车间的报表,没注意到院里的气氛。
许大茂眼睛瞬间亮了,连忙喊住他:“柱子!你可算回来了!院里正开大会呢,你过来看看。”
何雨柱皱了皱眉,停住脚步:“怎么了?”
“是这么回事,”许大茂故意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见,“贾张氏出了事,秦淮茹娘仨快揭不开锅了。街坊们都捐了钱,你现在是大人物了,也象征意义捐张‘大黑十’呗?”
“大黑十”是十元面值的钞票,在当下可是一笔巨款。许大茂这话,明着是让何雨柱捐钱,实则是把他架在火上烤——要是不捐,就是“为富不仁”;要是捐了,就等于被他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