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萧景桓眉头一皱,转身坐在太师椅上。
"是何要事?
"
秦般若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这才说出自已来此的目的。
"太子殿下,我怀疑皇帝陛下已经被晓梦暗中调换了。
"
她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吓得萧景桓屁股还没坐稳,就噌的站了起来。
"什么?
"
他眼睛一眯,声音也有些发紧。
"般弱,此话可关系重大,不能乱说。
"
自皇帝沉迷炼丹修仙以来,晓梦的权势日渐膨胀。
到了现在,已经可以叫做如日中天。
因为满朝文武,唯有她能随时面圣。
就连司礼监掌印太监严嵩,都要逊色三分。
萧景桓就算是太子,也不敢轻易得罪晓梦。
"殿下,若无真凭实据,般弱岂敢妄言?
"
她随即将自已入宫之后发生的一切全部和盘托出。
萧景桓越听越心惊。
原来父皇早就知道了秦般弱滑族余孽的身份。
还以自已的性命威胁秦般弱听命于他。
听到这里,萧景桓不由得一阵胆寒。
没想到自已这个儿子,在他眼中竟然是一个随手可杀的棋子。
而当晓梦说到朱厚聪派她暗中策反南楚官员,为攻打南楚做准备时,萧景桓更是心惊。
"当年若非我滑族暗中运作,胡汝贞的大军,又岂能如入无人之境。
"
萧景桓听完彻底瘫坐在椅子上了。
"原来如此,父皇早早就盯上了南楚,还派青龙坐镇南楚。
"
等等!!
青龙?
这么说父皇并非不知道东厂有四位大宗师的存在。
而是他故意将四大宗师安插在东厂之中?
想到这里,萧景桓的面容骤然紧绷起来。
若是如此,蒙挚的死,包括萧景宣被神秘大宗师斩杀一事,背后未必就没有父皇的身影。
难怪这么久都查不出来。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萧景桓只觉得心中一阵寒意直冲脑门。
父皇的心机,竟深不可测至此。
就连我这个太子,也未必不在他的算计之中。
太没有人性了!
萧景桓顿时如坐针毡。
他害怕有一天,自已也在父皇的算计之下,死得不明不白。
不过,秦般弱接下来的话,也让他放心下来。
只见秦般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继续说道。
"殿下有所不知,我在皇帝陛下身边侍奉几年,深知他的习性。”
“他虽年过六旬,却精力过人,几乎每日都要临幸后宫妃嫔。
"
"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
“哦?”
萧景桓闻言按耐下心中的恐惧,眉头微挑,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神色。
"父皇倒是老当益壮。
"
"可自从大半年前起,突然一切都变了,皇帝陛下不仅再未临幸任何妃嫔,就连我也再未见过他一面。
"
"更蹊跷的是,朝政大权竟完全交由内阁、司礼监和那群道士把持。”
“殿下,你说这正常吗?”
萧景桓听完不禁频频点头,他的面色也瞬间凝重起来。
“确实反常至极,父皇御极几十载,向来将权柄攥得死紧,此次突然放权,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接着他死死的盯着秦般弱。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