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胃病?”林昭立即看他,她看血常规,还没看出来。
“有,当年在援朝时,落下的毛病。”孔德容担忧接过话。
林昭一听,微微动容看着葛政委,没想到他跟她父亲一样。
“很严重?”
“有点严重,以前一直都挺好的,没想到昨晚复发,吐了”
林昭一听赶紧把脉,脉象沉紧,是脾胃虚寒,过食生冷缘故,
“等会,我改改药方,然后再针灸。”
“谢谢大夫,”
孔德蓉连忙站起来感谢。
林昭说完就出去。
而后面王元明自始自终都没有出声,走前对葛政委夫妻点点头。
外面走廊里,房也查完了,王元明则道“你改药方吧,我先去门诊。”
“好,我晚点去。”
“行。”
两人说完分开。
林昭回办公室把药方里黄连改为从两钱改为一钱,先吃着,不行再改。
然后她抓药再去熬,之后再送到病房去。
孔德蓉一看林昭端药进来,她连忙起身接过来,“···真是辛苦林大夫。”
“我把药方改了,你们喝完,一个小时后,我再来针灸。”林昭对葛政委道。
葛政委听到说改了,“还苦吗?”他想起那如同苦味,现在还受不了。
“黄连减半,肯定没有以前苦!”林昭解释。
葛政委一听,药里放了黄连,连忙怪叫起来,“怪不得苦呢,你放黄连,啧啧······,”
那话里仿佛抓着林昭错处似的。
孔德蓉看见丈夫又挑刺,她连忙抓着他,“林大夫说黄连减半了,没那么苦了。”
“黄连是万苦之王,效果也不错,苦不是正常吗?”
“那你这是…捂捂…。”
葛政委正要张嘴被媳妇捂住。
“别说了,别吭声,快喝药吧,”
孔德蓉端着药,又拿一个枕头垫在他枕头下,然后一勺一勺喂进去,
他家这政委就是话多。
虽然减半,味道当然还是有点苦,葛政委不想喝,但是不喝还得喝。
林昭看见他喝完就出去下门诊。
她一下去走到门诊,就看见两人站在那里,
“大姐,”林腾见林昭忙拉着林飞走过来。
他们昨晚挖深坑就挖大半天,等把母亲埋好,已经到晚上,两人在招待所待一夜。
林昭看林腾那笑容,她扬起嘴角,语气十分冷淡,就像对两个陌生人说话。
“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们没有关系。”
林腾听到这话,顿时鼻子一酸,把林飞推出去,
“姐,林飞知道错了。他知道自已是胡说八道了,”
林飞被林腾说通,他不敢看林昭,只能低头,却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不在意他怎么说。他对我来说,你也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林昭眼里一片冰冷无情,像一块冰一样让人无法靠近半分。
“回去吧,”
说完她冷淡推开门进去。
“姐,”
门外的林腾看着大姐真抛弃他了,眼睛瞬间模糊起来,他们姐弟再也回不到从前。不禁失声痛哭。
林昭门诊却没有打开。
林飞听到林昭的话,他泪水随着他鼻尖一滴一滴在地上。
两兄弟在医院哭得泪人,引起旁边人指指点点。
门诊里王元明听到外面声音,他看一眼林昭,随即道“你替开方子,我上个厕所。”
“行,”林昭坐在他位置上。
而说要上厕所的王元明,出门后,就追上两个失魂落魄泪人。
“小同志,等等。”
兄弟俩同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