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将太玄门的脸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来人!”
长老怒吼一声,声震四野。
“将此獠给老夫拿下!”
“老夫要亲自审问,看看他究竟是何方妖孽,敢在此大放厥词!”
随着长老一声令下,台下立刻窜出七八名身穿太玄门制式服饰的外门弟子。
这些弟子一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气息沉稳,显然都是后天大成乃至大圆满境界的好手。
他们脸上带着狞笑,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朝着陈希围了上来。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进来!”
“敢在我太玄门撒野,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等会儿把你抓起来,让你尝尝我太玄门的手段!”
他们七嘴八舌地叫嚣着,手中的兵器已经出鞘,寒光闪闪。
然而,陈希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一般。
他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转身,迈开脚步,不疾不徐地朝着广场边缘一处无人使用的凉亭走去。
那凉亭有些破旧,石桌石凳上落满了灰尘。
陈希走到凉亭中,拂了拂石凳上的灰尘,施施然坐下。
然后,他便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一切危险,都与他毫无关系。
那几名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外门弟子,见状都是一愣。
这小子,也太能装了吧?
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摆谱?
他们脸上怒意更盛,正要一拥而上,将陈希拿下。
“且慢!”
高台上的外事长老,却突然抬手制止了他们。
那几名外门弟子不明所以,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望向长老。
只见那长老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让他狂!”
长老冷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老夫倒要看看,一炷香之后,他如何收场!”
“他不是说要灭我太玄门吗?好大的口气!”
“老夫今日便给他这个机会!”
他心中早已给陈希判了死刑。
只是,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因为一个凡俗王爷的几句疯话就立即大动干戈。
那样,岂不是显得他太玄门太过小气,太过容易被激怒?
等一炷香燃尽,这小子自然会原形毕露。
到时候,再慢慢炮制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加强戒备!”
长老对着周围的弟子吩咐道。
“莫要让此人扰了招新大典的秩序!”
“是!”
周围的太玄门弟子齐声应道,看向陈希的目光中,充满了戏谑和怜悯。
在他们看来,这个所谓的镇北王,已经是个死人了。
周围的嘲讽声,因为长老的这番话,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哈哈哈,听到了吗?长老都说了,让他狂!”
“这小子,等会儿就知道什么叫绝望了!”
“哎,你们说,等会儿这王爷会被怎么炮制啊?”
“我猜,至少也得废掉武功,打断手脚,扔到山下去喂狼!”
“那太便宜他了!依我看,应该把他吊在山门前,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太玄门的下场!”
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当场开盘,赌陈希能活多久,会被用什么酷刑。
那支暗红色的短香,在众人的讥笑声和议论声中,不疾不徐地燃烧着。
青烟袅袅,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敲响陈希的丧钟。
……
太玄门,内门。
一处装饰奢华的庭院内。
刘清正端着一杯香茗,悠哉游哉地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他今日心情不错,招新大典即将开始,他又可以挑选几个资质不错的杂役弟子来伺候自已了。
“你说什么?”
当听到手下说,山下招新广场上,有个自称“镇北王”的人点名道姓要找他,还扬言要灭了太玄门时,刘清忍不住嗤笑一声。
“一个不知死活的镇北王?”
他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为了几个凡俗女子,也敢在本少爷面前狺狺狂吠?”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真是扫兴。”
“行了,知道了。”刘清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不必在意。”
“待招新之事暂了,本少亲自去山下会会他。”
“正好,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萤火皓月!”
在他看来,一个凡俗的王爷,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随手便可碾死。
他甚至都懒得亲自出手,觉得脏了自已的手。
那手下见刘清这般态度,也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庭院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刘清重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镇北王么……”
“希望,你能给本少爷带来一点小小的乐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