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命容禀，老朽助沈天命成事，确实有自已的目的。”
眼见瞒不过，天机老人只能实话实说。
“八百多年前，慕容破云欲请我师尊相助，覆灭前朝皇族血脉。”
“我师尊算到，若助慕容破云成事，事后必遭清算。”
“因为我天机一脉今日可助慕容一族杀前朝皇族，来日就可助新主杀慕容一族。”
“为此，慕容破云绝不会允许我天机一脉继续留存于世。”
“故而师尊算到此劫之后，立刻带着我远遁江湖，销声匿迹，从此数百年不敢出现在世人眼中。”
“每次偶尔泄露行踪，必遭皇族追杀，当年我突破法相境，引来天地异象，皇族强者也立刻寻踪追来。”
“师尊为保我性命，一人独战皇族诸多法相大能，拼上性命才带着我逃走，但也在此战中身受重伤，不久便伤重陨落了。”
“老朽成为新一代天机子，就此躲藏数百年。”
“此次助沈天命断绝慕容皇族血脉，也是为老朽师尊复仇，因此不敢要赏赐。”
“原来如此。”
沈临风颔首。
为师报仇，确实是一个正当理由。
但沈临风话音一转，“你师尊害怕事后遭清算，你难道就不怕助本尊成事后，也遭清算吗？”
“不会的，沈天命与慕容破云不同。”
天机老人捋须，微微摇头，自信笑道：“同为一个时代的天命真主，沈天命的气度胸怀远胜慕容破云，不会对我天机一脉赶尽杀绝的。”
沈临风戏谑一笑，“你如何敢如此笃定？”
“一旦赌输了，天机一脉或许就彻底覆灭了！”
天机老人笑道：“因为身怀天命，却不想称帝的天命真主，数千年来唯有沈天命你一人啊。”
“沈天命不称帝，自然不会有皇族，自然也不怕千百年后遭后来者清算。”
“而且沈天命的境界已然超出慕容破云太多，法相只是您的起点，而不是终点。”
“千年后沈天命依旧春秋鼎盛，又有何人敢清算您的家族呢？”
这一番拍马屁的话说得很得体，但沈临风的脸上却瞧不出喜怒。
他看了天机老人一眼，淡淡道：“天机一脉测算之能神鬼莫测，果真不凡，可你将本尊算得如此透彻，不怕本尊因此杀你吗？”
天机老人笑着摇头，“沈天命注定成为法相之上的大能，到那时一眼洞穿虚妄，我天机一脉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若真要灭我天机一脉，不过时间早晚之事。”
“既然注定要死，老朽为何不死中求活，搏得一丝生机呢？”
“好一个死中求活。”
沈临风抚掌而笑，“你倒是对本尊有信心，明明本尊对那等境界还一无所知。”
“你天机一脉传承久远，可知法相之上是何等境界？如何才能突破？”
天机老人摇头叹息，“老朽只听师尊闲话时说过，法相之上为碎虚境，传说达到此境，可徒手撕裂虚空，寿元长达数千年。”
“只不过此境一直流传在典籍传说中，从无人能踏足，故而老朽也不知传说是真是假。”
“碎虚境，徒手撕裂虚空！”
沈临风眼眸闪烁精光。
他如今是法相九重巅峰，凝聚法相以领域形成世界，可短暂凝固世界区域内的空间，让其发生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