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在她身上重重看了几眼,淡淡道,“嗯,保重!”
陈宁带着可儿上了马车,挥着他递给他的那条手帕,“谢谢。这个还你。”
秦时却是不知可否,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陈宁感到悻然,若是让她选择,她会坚持选不必跟他再见面。
每次见面,都是让他来酒的自己,自己都快感到麻木了。
马车隆隆碾过新鲜的泥土。
在日落十分,她终于回到了应王府。
推开门,她和可儿深深吸了口气。
令陈宁感到讶异的是,隋原年已经站在府门口等着她。
陈宁走到了隋原年的面前,看到他微微低头,神色冷峻中透露着些许温柔。她知道隋原年是来向她特地在这里等她的。毕竟她要回来这件事,随行的小厮,完全可以在路途中就提前去通报于他。
“王爷,你怎么站在这里?”陈宁问道。
“王妃终于回府,本王高兴。”隋原年说着,擡起头看着陈宁的眼睛,“去了整整七天了。”
陈宁点了点头,算是对隋愿年的说法认同,“的确是去了有段时间。”他们虽然有七天不见,但隋原年却觉得这七天有如七年般长久。
有好几次,他差点就上了太重山上,想去找她。
可路在脚下,却终究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太重山上毕竟都是些尼姑,他上去,终究是不方便。
便也只能命人日夜看守这下山的路。
并交代只要王妃下山,便将消息立即传给他。
陈宁看着他矗立如松的身姿,心中不为所动。
这算什么?向她嘴皮上表露下深情,就可以重头再来吗?
“才七日,都瘦了。”
陈宁无心与他周旋,还是回了他一个浅到不能再浅的微笑,“有点乏了。”
“本王陪你回知春苑。”隋原年拉起她的手。
陈宁很想抽开他的手,曾几何时,他竟如此这般觉得与她亲近,竟然是理所应当的了?
真是可笑,他怎么没有想到,自当从他陷害自己父兄的那一刻起,她对他,就只剩下了痛恨和厌恶。
隋原年却不管不顾,一路拉着她的手,径自在府中穿行。
边走还边问,“事情都办妥了吧?寺里的人都是交代过的,有无遇到什么不顺遂的事情?”
陈宁自然不会傻到将在那里遇到秦时的事情告诉他。
便淡淡说道,“都办妥了。原本是想早些回来的,却不曾想因为夜凉,得了个小感冒。生生将时间推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隋原年神色晦暗不明。
但是没过多久,便遇到了公主身旁那婢女。
婢女急急忙忙,差点与陈宁母女相撞。
“奴婢该死,请王妃恕罪。”
原本也没什么,但陈宁见是龚凌兰身边的人,面上露出不悦。
隋原年冷冷道,“匆匆忙忙,半分规矩都没。自己去领罚吧。”
“是。”婢女战战兢兢,脸上一副欲言又止。
陈宁便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
“回王妃,公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