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无忌军的当家传承从来是暗箱操作,我这种外族小辈不可能知晓其中内幕。不过公主曾在闲聊时提过一些这方面的事:六三年轮到长崎家当家时,他们家有继承权的人足足有十八个,她只是一个庶出地废弃公主,虽然有继承权。似是排行靠后得很,好像是倒数第五,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不过长崎家有继承权的人年龄大多偏大,没过几年就死得七七八八。李家六世家主李林死后,静唯公主的继承权倒排到前几名去了。只是大家对她的废弃公主身份不太认可,她也没争取的意思。所以才没当上,不然早就是长崎七世家主啦。”
李静海显然不像是在说谎,可他说出的事实与我这几十年来地认知越来越远,不由让我产生了眩晕的感觉。我重复了一次那个上百个字符的长崎六世家主的名字,李静海再次给了我一个无情的答案:“这的确是长崎六世家主地官名,正名叫长崎绯忍,可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等了一辈子才等到个家主。本身没什么太大的能力。在伽南指挥不力,得罪人又多,没多久便给李家顶下去了。”
我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了。如果不是大战在即,我真想冲出大门好好地大吼一通。为什么为什么几十年来一直信奉着的东西都对不上号李静海察觉到我的脸色非常不好,问:“大将军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当年我到过徐州,在那里见到过一个可以打开核心机房的女孩。
有人告诉我她就是六世家主。据我所知,那个女孩跟静唯公主可能有很深的关系。”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啦,当时的事我不太了解。”李静海抠了抠脑袋,说:“不过能开那门实在不能说明什么,除了长崎家外,李家、风里家等贵族也有不少与长崎家通婚地,凡是有人间血脉的经过锻炼都可以开。至于静唯公主,她那时正在进行武者修行,应该整个一年都不在徐州。她当时虽然刚刚成年,可已威名极盛,领到了七级神将证书,据说离圣将只有一步之遥。如果她当时在徐州的话,见到大将军这样的非法入侵者,一定二话不说便一锤子打死了。”
我斜眼问:“会这么恐怖”
李静海反问道:“难道她不是那么恐怖”
说得也是。可经过这么一番谈话,心中的疑惑倒是越来越多了。
李静海瞧我还一脸求知欲望强烈的模样,又敬言说:“大敌当前,请大将军不要再惊扰静唯公主了。她如果不能起来主持大局的话”
我无精打采地说:“我明白了,躲在自家地下室里等你们的好消息就可以吧”
“大将军,你心里一定有许多疑惑,可惜末将无法为你解答。这场战事完结之后,召来李静、风里渠几位大将军询问,一定能有所收获。”
我叹了口气说:“算了,不见得有必要吧。”
眼看这场对话将在疑云密布之下结束,李静海却八卦了起来:
“唔,末将多事,想问问究竟是谁告诉大将军,竟然能遇到一个女性的长崎六世家主”
我无精打采地说:“一个叫杨岚的家伙,不过应该是假名吧。静唯公主到我这里来就是由她联系的。你认识她么”
李静海苦笑了起来:“虽然末将当年才参加工作不久,可英木岚小姐的丑闻实在是太招摇了点,想不知道也难啊。”
“嗯,怎么”
“不过听说英木岚小姐后来成了大将军挚友之妻,末将就不便多言了。只想奉劝大将军一句话:她说的任何话,未有确凿证据证实的话都千万不要相信。”
“什么”我顿时跳了起来:“你给我说,知道什么说什么”
“那好,末将就直言了。她是一个品行恶劣的交际花,对谁都不讲真话,靠着甜言蜜语和一张漂亮的脸纵意人生,青云直上,短短两三年间欺骗了多少人的钱财感情哪,在无忌军中可算是臭名昭著了。终于报应不爽,让她遇到一个更厉害的人,反被骗得身败名裂,更坏了无忌军的大事,如果不是祖辈有过巨大功勋早就处死了。但出了那样的事,在天界是混不下去了,便主动流放人间。这样的人,大将军也能相信么”
我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回放出了与杨岚相识的一些片段。忽然间发现李静海说的话没有什么可批驳之处。她的确是个曾有过故事的人,也只有小淫贼那样乐观的人能包容得下她。然而这几十年的空想期待、痛苦落寞,难道都只是那个本来一看就不可信任的女人向我撒的一个弥天大谎么
仰头向天,看着苍黑的塞拉摩夜空,我将全身力气集中于一点,轻轻地从嘴皮子里吐出了两个字:
我靠
第六章交手
自从黄而和奥维马斯两大幕府并肩作战,共同抵抗费里亚本团的入侵,已经过去了三十二年。尽管成功地挽救了全人类的命运,两位大将军之间脆弱的信任却早已荡然无存。如今,震天的战鼓再一次响起这一刻离两大幕府征服费里亚之日还不到一百五十天。
九月二十三日凌晨,战斗首先在太空中打响,虹翔率领他的舰队同时向奥维马斯幕府的四个部队发起了突袭,主力针的真正目标却是在尼布楚至五星河间巡逻的赵行德守卫舰队。尽管赵行德从没惹过虹翔,对他还一直必恭必敬,其舰队也不在重要战略位置上,但他却是最好打的他的舰队离安其拉最远,此时才刚刚从那边开会回来,正在召开舰队动员会议,直到外围哨兵舰队挨打后半个小时还没能进入战斗状态。这个问让后世军史学家们百思不得其解哪怕是几千头猪,挨打半小时后也会破圈而出的,赵行德舰队的硬件配备实在不差,为何却不动手反击诸多当事人对此问题都会以沉默,直到许久之后虹翔出版了他自己的回忆录后,其中一段文字才解答了这个疑问:
“远征时间○九年底,为确定血泪之捐在舰队上的分配问题,我和郭英雄各自率领一个检查小组到对方的部队去走访调研。其中发生了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小事,让人印象深刻:只不过是想要一艘新进的巡洋舰升空看看飞行姿态,竟然必须得到奥维马斯电子签名认可方能实施。
而等待他的电子签名最快也需要三个小时以上,如果排满了还得等到第二天,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了那次没有提前预约的走访。出于愧疚,对方陪同的军官告诉我们:奥维马斯为了保证其单圆心的稳固地位,耗资数亿元在整个幕府所有行政和战斗单位的智能控制系统上附加了一个权限认证系统,以严密的处理流程和权限认证系统保证任何事没有他地许可都不能进行。尽管这种作风在三星时代与张宁争权时就有所耳闻,但大概是因张宁分权后的损失太大、教训过惨罢。他地这种专制到了物极而反的程度。可惜此时已无第二个张宁有勇气站出来对此非议了。看到那一幕之后,我就自己对自己说:如此斤斤计较的奥维马斯却必然不能成事。既然终究不能成事。就由我来把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