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翔附到我耳边悄悄说了两句。我点点头道:“没有真正突破,但也你他妈还是什么都没跟我说清楚啊”
“这些事朦胧点好。说得太清楚了人都有羞耻之心的对不对”
“抱歉,我真不知道羞耻二字能与你的大脑扯上什么关系。”
“不要抬杠啦。”虹翔垂头丧气地说:“来是要你帮我解决问题的,不是增加问题地。”
“麻烦,麻烦,麻烦”我站起身来,连声大骂了几句:“女人这东西,就是麻烦麻烦得很的东西老子当年可就警告过你,你地无双妹妹看你眼神特别不对劲。你非不听”
虹翔此时是彻底焉了,喃喃道:“你当时造我的谣,说我是什么新宿种马,那是夸张了。不过这么多年来,我经历过地女人,三位数是有的。而且是乐此不疲,从来没有什么良心负担。”
“那还不是种马”
“在葫芦岛与小金言归于好后。我曾经以为自己的堕落生活就此为止了。但再次出征后,我忽然发现身边无人非常寂寞。无双填补了我内心地空虚,到了前几天的那一步,我终究明白这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我亦有思想上的背叛。但那一刻忽然感到罪无可赦般的强烈罪恶感,让我感到呼吸困难。不仅是不想背叛小金而实际上那么做了。更因为对方是无双地缘故。”
“无双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吧”我提示道:“事情都发生了,就只有去面对和解决。思想负担不要那么重。”
“那不是血缘的关系,那天晚上之前,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虽然在尼布楚相遇后心境已逐渐有了变化,但角色定位并没有改变过。发生了那样的事。我非常后悔,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虹翔都这么说了,我不能再继续作怪下去。如当年我所说过的,能一起犯原则性错误的朋友实在难寻,一辈子有一个就够了。这件事虽然不是什么根本原则性的问题,但究竟是件糜烂得不可为外人道的事,只有这种糜烂到骨头里地猪朋狗友才可以帮助解决。对虹翔来说,这样的朋友也只有一个。就是我了。
拿定了主意,我抬头说:“我去见一个人,你先回去吧,这件事由我来处理。”
虹翔走后,我给陈琪打了个“两个小时后回来”的招呼,没有带警卫也没有开车,一个人沿着恒川河向下游走去。辛巴、江旭、虹无双、静唯等诸多大将及其卫队都驻扎在这一块,想来是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大约走了一刻钟,果真在河边遇到了牵着狗出来散步的静唯。
她远远看见我后,竟然摸出一副墨镜戴上,企图装作看不见我好转头走人。我连忙大喊道:“跑什么跑有事找你呢”
“找我为什么不先打电话联系”静唯瞪圆了眼睛问:“尼布楚城可有上千平方公里大,你确信随便走走也能碰得到我”
“这不是碰到了吗”我微微一笑:“其实早就知道你每晚这时间要出来遛狗的,一直想装作偶遇地模样一起走一走,不过忙啊,身不由己啊不过,你这狗是不是太大了点”
静唯认真地纠正道:“这是白狮子,不是狗。”
我立即收回了企图去摸一下那头“狗”的手,诚恳地建议道:“能牵远点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把狮子拴好之后,我们在河边草地里坐了下来。我稍微想了一下,把虹翔的事掐头去尾打上马赛克做无害化处理后说给了她听。但说到一半,看见静唯的眼睛亮起来后,我发现自己错了:这女人一直爱看充满风花雪月故事的女人杂志,对这种故事的好奇心怕是会超过常人若干倍吧。
安静地听完后,静唯问:“虹翔打算怎么办”
“唔做了模糊化处理还是被你发现了吗”
“事关两位内阁成员,难道会是辛巴和内藤搞婚外情不成”
这倒也是,马赛克打得实在不够。不过环顾四周。值得让我亲自出马处理地风花雪月之事的当事人也没几个。我耸了耸肩,说:“他就是没办法才来找我。你说呢”
静唯撇过头说:“这些事问你的夫人不就好了干巴巴跑来找我做什么”
“嗨,你有所不知。陈琪和虹翔的关系差得不是一丁半点,时常觉得我是被他带坏地。而且现在脾气怪啊,喜欢东想西想的。虹翔这事我真不敢让她知道,不然不知引申出多少事来”
“大将军也会有这种烦心事吗”静唯轻声笑了出来:“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是绝配呢。如果再有个孩子,就堪称得上患难夫妻地模范典型了。”
“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陈琪有许多别多别人没有的好处。但也会有她的缺点。
就如你这般英气豪爽的女子,却异常热情逛街,一般的男人是承受不了你的那种嗜好的。”
静唯瞠目大喝道:“无耻,胡扯,诽谤,造谣当年可是你天天把我扯去逛得关节都肿了”
说到这里,我们二人都想起了六九年夏天在南京日日压马路地壮举。不由都轻叹了出声。过了好一会,静唯说:”快三十年了。”
“即使按实际时间算,也有十年以上的吧。”我垂下头说:“始感觉耽误了你的青春,非常不安。虹翔的烂事有我来处理,但你的事我终究是想给你个交待的。”
静唯摇头说:“那些事不用劳心,孤身一人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作为最强的青春,孤独终老也没什么大不了地,何况我还称得上年轻靓丽吧”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噗哧一声笑道:“脸皮越来越厚了。已经不是小姑娘啦,不过美丽二字是与你永存的。”
二人相视干笑一会之后,静唯首先反应了过来:“诶。我们是不是越说越远了点你跟夫人请假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