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完它们的外貌形态后,请它们都坐了下来。按照惯例,江旭先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大致意思便是吹嘘炫耀自己的武力,说明它们识得实务及时来投是非常顺应天意民心的。代表了先进生产力、先进文化的发展潮流,代表了全体尼布楚智能生物地根本利益等等。这个贱人说起这些来一套接一套,全不顾我根本没睡觉,这样下去我准得听得当场栽倒,非常难看我一直坚持着听他说了十五分钟,终于受不了了。连使眼色让他闭上了嘴,向三大首领说:“江旭司令是我军目前在尼布楚星球上的最高军事将领,负责全部战略安排部署,你们日后可以多多向他请教学习。当然,费里亚与人类的交流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可以慢慢来嘛在编制未定前。你们就暂时由长恨天管辖,向它多请教了解,可以迅速明白我军的性质、目标和政策,为快速融入我军提供帮助。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有什么困难,现在就提出来,我想办法予以解决。”
三大首领相互看了看。荒荫说:“其他的倒没什么只是我们地族人都在海里浸好多天了,打了一天后又都很疲劳,能不能让它们上岸驻扎”
我听完翻译传过的话后,盯住它的眼睛问:“只是你这么想吗”
荒荫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此话听起来又有些不善,连忙分辩说:“我军确实有这样的困难,不过这也是大家都面临的问题。大将军来之前,我们把这情况都跟长恨天说过了。”
“确实说过的。”长恨天说:“大将军,看是否按照我们黑水费里亚投降地例子解决这个问题”
黑水费里亚投降那晚,我军一下子来了数倍于他们的援军。而如今这近八万之众的费里亚军如果进了塞拉摩要塞生事,我军可实在吃不下去了。这种决定江旭万万不敢下,用眼神不住提醒我万万留意不可随便答应。我却无视他的警告,微微一笑说:“老泡在海里,是不好受,你们怎么不早说。谁的部队在最前面快安排一下上岸次序。”
江旭脸色一变,正要出言阻止,我向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永望费里亚首领旒佤听了翻译之后,立即站起来行礼说:“感谢大将军关心,我的部族在最前面,这就通知它们准备上岸吗”
“今晚就到这里吧,大家早点下去休息了。”我也站起身来,向旒佤伸出了手。它早听长恨天大概解说了下这边的礼节,连忙伸手出来与我握住,很小心地用力摇了两下。我微微一笑,转头对长恨天说:“我没有宣布你为费里亚统领,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长恨天等了好半天都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却自己提了出来,不由有些气乎乎地说:“还以为大将军忘了。”
“我没有忘记,是故意不说的。”我微微笑了笑,说:“老长,你还得继续历练。这次的策反你基本上都做得很好,只有这个人没搞清楚透彻。卫兵们,杀了它”
我忽然翻脸之下。语气顿时变得凌厉阴森无比。根本不需要翻译的徒劳,旒佤已察觉出了我浑身迸发出的杀气。只见我俩之间白光一闪。砰地一声巨响,旒佤倒飞了出去,在沙滩上滚开了十多米远,撞翻了五六个卫兵。原来它已卸除了全身的武器,此时却不知怎么手上、双肩和腿上都各突出了一根长约一尺的尖刺,在周围强光地照耀下映出了耀眼的光芒,显得锋锐无比。江旭给这突然发生地变故吓得瘫软在座位上了,伸手拼命抓住身前静唯衣服的下摆。口齿不清地叫道:“大将军没事吧”
我缓缓前行了两步,转头看了看已被卫兵们持刀按在地上的壑勃和荒荫,冷笑道:“就凭这点伎俩也想取我命走,趁乱灭我大军也不想想我中华文化何其绵远流长,这些阴谋诡计我们的历史里重复了无数遍了只凭割了阿基斯的首级便能骗得我亲自接见,给你提供近距离刺杀的机会,然后指挥上了岸的大军反扑当人类都是白痴么壑勃。荒荫,站起来”
卫兵们把这两个吓得魂不附体的首领提了起来,我也不看它们,冷冷地说:“永望费里亚首领冥顽不灵,企图借助战争投机获取高官厚禄,却不知害了它地族人。也害了你们的族人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即下令,围剿永望费里亚军”
热砂费里亚首领壑勃连忙劝说道:“可是大将军,永望费里亚却与皇族有隙,大概只是它一人鬼迷心窍,诛灭它一人也就是了”
我哼了一声:“哦。明白了,你是在命令我吗”
荒荫连忙低促地对壑勃叫喊了好几句,它才猛地明白了过来自己的处境,连声答应:“是,是,马上出兵剿灭叛贼”,全然不顾这“叛贼”的定义应该是朝着哪边的了。我自然不会放它们回营,只让它们各自派出信使回军下令围攻。此时的旒佤显得无助可怜它的手下隔得还远。对这边发生地事并不清楚。如此大事,想必它事先为了保密也没有对什么人说,只会下令随时等候它命令罢了。可是机关算尽,却算不出所有心思都尽在我料中尽管仍挥舞着几支尖刺做张牙舞爪状,我却可以完全无视其存在。可惜在吩咐这些事时,它尖刺的反光屡屡晃到我眼睛,使我产生了速杀之的念头,也不想再提审它什么了,反正它的族都要给我灭了,还问什么当下对静唯说:“杀了它。”
费里亚语翻译已经吓杀了,连这句话也老实巴交地翻译了过去。旒佤闻言得知再无翻身机会,立即暴起发难。然而我今天似乎得罪了静唯,她竟然在这种危急关头消极怠工,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竟然要大将军亲自出手示威么尽管我不怕旒佤的垂死反扑,还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