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说:我听过了。
妈的,传统泡妞必杀寓言过期,可见信息社会对文化色狼的杀伤力有极大的遏制。以我脸皮之厚,都忍不住红了几秒钟。好在陈琪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她想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过了一会,她问了我一个私人问题:你不想赵影吗
我苦笑道:光想有什么用她绝对不会喜欢现在的我,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与ferrari相处日子的那些片段就象南华大仙在我眼前拉动电影胶片一般一阵阵地在眼前掠过,多么美好和值得留恋的日子即使那是虚伪的我取得的幸福幻象,也让人追忆起来惆怅不已。神婆说得不错,那些都无可挽留地离我远去了。令常人敬仰的社会地位、美丽聪敏的未婚妻、富裕舒适的两人世界都不可再得。即使天上落下个金元宝,让我回到了主星,我又以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这一切、索取这一切不过,一无所有的不止我一个人,这个事实让我心里稍微好过了点。突然间,我心中憋闷不已,站起来朝天空喊道:我要回家我要妻子、房子、票子、孩子
喊完了,颓然坐倒,陈琪看得开心,笑了起来。我没好气地提示道:你也喊一喊,心情会愉快得多,专家提示你哦。没想到陈琪也发疯了,她立即跳起来喊:我要回去,我要见爸爸妈妈我要那几个柜子的名牌衣服我要终日参加上流宴会
喂喂喂。我连忙招呼住了她:你可不可以喊叫一些有深度的东西
你管我陈琪撇嘴道:又不是喊给你听,我就是想要回那些东西、那种生活。
突然间,我明白了许多:这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想要的东西,至于永恒和幸福,对她们来说都过于遥远,甚至不明白其中含义。也许因为我的女友比我大五岁的缘故,这方面我的想法一直都在向三十岁左右的人靠拢。仔细想想,这样做不但缺乏朝气,更人为地跳过了最宝贵的五年青春年华,太过不值。想着想着,我的念头开始近似于反叛,反叛在我心目中一直至高无上的ferrari:以我的年龄和生活经历,提前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与成熟的她相处是否过于勉强,是否使自己失去了许多本应得到的东西
真的,许多东西是不能深入去想的。在想这些的过程中,我的心始终忐忑不安。一方面,觉得想一想也无妨;另一方面又不断告诫自己:光想一想已经是对她的严重不忠,会犯实际性的错误。可是,即使对她不忠,她又在哪里她在宇宙另一头的主星,无论是安慰或责备我,都显得遥不可及。
换句话说,我非常渴求见她,然而这不现实。按正常情况,还有9年多的时间,我才能刑满释放。想着这些,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正这时,陈琪的召唤把我拉回现实来:喂,喂,我们去喝酒吧。
依我的习惯,想要到鬼饮食一条街去喝酒吃烧烤。可陈琪天生的反感那些地方,她以做东为诱饵,把我骗到第一步兵营外的一家稍微有点规模的舞厅辛巴达去。别看外观不怎么样,里面的热舞场地居然有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跟当年北京超越娱乐城的那个一样,是低重力舞场。我们坐在昏暗的角落里,要了些三明治和啤酒,就着黯淡的舞厅灯光四处看。这里蛮热闹,只是里面的人大多五大三粗、面貌凶悍,估计是第一步兵营的。虽然喧闹,各个角落却自然成为独立的世界,就算以中等声音吵架别人也听不见:这里bg声音太大了,通信都得靠吼。
随便吃了些东西垫底后,我跟陈琪对饮了起来。两听酒下肚,陈琪迅速忘却了被下属围攻之耻辱,快活了起来,笑个不住。她笑起来美则美矣,就是我不习惯,生怕她笑着笑着捅我一刀。然而,今天晚上好像是特例,她似乎把我当成了知交朋友,说笑起来显得非常自然惬意。我随口小心奉陪着说笑话,她听了笑得欢畅不已黄二心中鄙视道:淫笑,突然一顿杯子说:谢谢你这样陪我,我心里舒服多了。只是想起十年,还是很不爽。我点了点头说:不爽是正常的,象我这样麻木的就属于哀到心死,已经无救了。
那你给我想个主意,怎么能够幸福愉快地消磨这么长的时光陈琪满脸堆笑地问我。
这个问题太过简单,我想都没想地回答:好好学习,勤奋工作,驱逐异形,保卫地球。她气得在桌子下踩了我一脚,欣赏着我痛苦地变了形的本来英俊得震撼宇宙而现在惨不忍睹的face说:别喊口号了,这是下班休息时间,说正点的。
你去钓个凯子,甜蜜蜜地过二人世界啊。我忍着痛一边回答她,一边吐了n个烟圈出来。
咦,是这样吗陈琪趴在桌子上怀疑地看我:你是这样做的吗
管好你自己吧。我简直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
这时,陈琪对我说了一句我想什么的话,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暴音乐盖过去了。我向dj台望去,一个小个子正在那里打鼓,又一场热舞开始了。陈琪见我丝毫没有反应,没有重复她的话,而是站了起来说:我们去跳吧。
接下来的事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舞厅本来就是个人多复杂的地方,何况这里兵痞子那么多。陈琪长得漂亮本来就是她的错,而且还喝多了酒,跳舞的时候,跟一个兵痞子把的妹妹碰撞了两回后,俩女人就奋不顾身地抓扯了起来。这一场小小的摩擦引起了四周窥伺她美貌的恶兵的注意,一起围了上来,转变为一场20:2的群殴。
开始陈琪跳得很凶,对她的对手又打又踢,幸好我死命拉着,不然说不定已经用啤酒瓶打破了对方的头,造成了人命案。可对方的人围上来后,她就万万不是对手了。我也没办法置身事外,先用酒瓶子、后抄烟灰缸,拉着陈琪满场游走跟那二十人对射,把舞厅打得一片狼藉。我方火力点毕竟少了对方90,我又专心替陈琪挡架对方暴雨一般飞来的椅子、茶壶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由手忙脚乱,自己中弹无数。
这时候我多么怀念五月那样的面积性防御法术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抱着韦小宝的大腿不放逼他教我然而现在都来不及了。我把陈琪安顿在角落上,用两张桌子挡住了对方的直射攻击,自己直窜上dj台去抄上面的话筒支架。那东西有15米长,我只要拿到一支舞动起来,就是一个极好的盾牌,对方的远程攻击对我再不会有效果,我还可以把他们打得哭爹叫娘。
计算得都很完美:那些人杀到陈琪那里大约要十秒,我抢武器只用三秒,时间绝对够了。可是刚窜上台,突然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不是那么简单眼前只是那个打鼓的小个子而已,那么果不其然,他突然从调音台下抽出一把砍刀来,一刀直劈向我的右肋说时迟那时快,要是我事先没有心理准备,把他当然完全无关的路人甲,毫无防备的直冲支架而去的话,必然给这迅疾狠辣的一刀砍成重伤。然而就在那05秒间,我已迅速提起精神注意他的举动,刚见他手臂向一边摸去,便伸出右臂护住右肋方向,同时手指微动,布下了六个雷之封印作防御。这一招对力大无穷的龙骨兵不太管用,对他的效果还凑合。那一刀突破封印砍到我手臂上时,已经几乎没有了力道。
小个子估计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怪事,抽刀再砍时,已经给我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