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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闻溪拉着芷兰转身就走。

芷兰不明所以,问她怎么了。

还没等到回答,眼前就出现个人。刚刚还坐在圆桌旁豪赌的黑袍男人停在前方将二人去路挡住,头上兜帽动了动,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怎么一见到我就要走?”似乎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又笑着接道:“还带了新的美人来…”

他一张脸都藏在兜帽里,衣着神秘,个子又十分高大,芷兰看着有些不安,小声问闻溪:“这个人是谁?”

“是个疯子。”闻溪来不及解释,抓着她的手就换了个方向跑出去。

可没跑几步,又再次被追上。

重羽似乎笑了笑。

“他…”芷兰有些害怕起来,“他怎么跑这样快…”

闻溪握了握她的手,说:“芷兰姑娘,一会儿你看准时机就跑,赶紧回四海楼里,不要出来!”

随后

准备要惩治流氓的架势,更有甚者已拿出来棍棒招待。

闻溪见状,才终于有了些底气瞪向对面的人。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他总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重羽大剌剌地走了过来,停在她面前,不声不响地看着她。

闻溪往后退了一步,防备道:“你想干嘛!”

面前的男人低声笑了一下,随即募地将她揽腰一抱,转身掳着登上了屋顶。

芷兰的尖叫声淹没在众人的惊呼中。

呼啸的风声驰在耳边,一阵天旋地转,闻溪什么也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重羽放开她,脱下披在外面的斗篷,随手扔到一边,再缓缓解着腰带。

闻溪慌张地站稳后退到窗边,一副随时要跳下去的样子,说:“疯子,你想做什么!”

重羽解腰带的动作一顿,擡头看见她发白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腰带,眉梢轻佻,手上用力一扯,被卡住的腰带就被扯了下来。

他把腰带上空掉的酒壶取下,扔到桌上,再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窗边的人,轻佻地笑了笑,说:“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

“你!”闻溪气结,手指紧紧抓住窗户,环视着屋内,想找到什么防身的,但看了一圈,似乎还是跳楼更稳妥些。

只是不知道三楼跳下去会不会摔死…

敲门声响起,有端着托盘的小二进来。

除了四海楼,闻溪没住过瓦塔的客栈,这处环境虽比不过四海楼,却也算得上干净。

小二将酒菜摆在桌上,招呼了两声又退下了。

重羽给自己倒上酒,端起来闻了闻,正要喝,似乎才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人,转头看向窗边,道:“饿了没?”

“我才不吃你的东西!”闻溪恶狠狠地说。

重羽挑了挑眉,自顾自吃起来。

这人实在古怪,莫名将她掳来,也不说要做什么,只坐着不停吃东西。

他食量很大,小二拢共端上来四个大菜,全吃了个干净,酒壶也空了,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闻溪一开始防备地缩在角落里警惕地看着他,可看久了,竟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她好几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重羽只叫了她一回,就没再管,等把最后一点菜都咽下后,才餍足地抹了抹嘴角。

窗边的人已经移开目光,盯着楼下。察觉他动作停止后,又迅速收回视线戒备起来。

他觉得十分有趣,站起来,负手朝窗边走去。

“你…你别过来!”闻溪被他逼到墙边贴着,急忙掏出刚刚偷偷藏起来的水果刀握着。

可重羽的身手实在厉害,只轻轻一转,匕首就到了自己手中。他脸上的疤近距离看有些深,随着笑容微微弯曲,说:“刀子无眼,当心伤了夫人的手。”

闻溪心底泛起阵阵恶心:“谁是你夫人!”

她一双眉拧得很好看,重羽目光落在上面,漫不经心道:“你自己上了我娶亲的马车,不就是要做我夫人?”

“我已经解释过了,那是我情急之下暂避风险才误上了你的车!”

“我才不管。”重羽手上将那把短小的刀子转着玩了会儿,才腻了扔掉,“因为你,我连温将军的妹妹都不要了,你得补上。”

“温知意?”闻溪想起来,在大王子的帐中似乎有听到这人说什么妹妹,想不到竟是温知意。

温知行竟然……

她又忍不住重新打量起这个男人,能同时与罗沽大王子与大周的将军会面的,只怕不是一般人。

“温知行…”重羽喃喃念着,深邃的眼神落到她脸上,“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大周将军也能直呼其名,连他许给我的妹妹名字也知道。”

他这样说,闻溪心中倒有谱一些了,回瞪过去,说:“我不过是个卖香粉的普通村妇罢了,你若想拿着从我这里获利,劝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到时候好处没捞着,反倒惹来麻烦!”

“麻烦?”重羽耸了耸肩,“夫人的事,怎么能算麻烦?”

“…你这个人!”闻溪咬牙切齿,目光快要将他洞穿,忍了半晌,转身就去扒窗户。

一只手抓住手臂,接着轻轻用力,就把她拉了回来。

“这么高的楼,夫人也不怕危险。”重羽松开她,转手把窗户拉回来关上,随后把手上的刀子用力往下一插。

只听咔的一声,窗门的门闩就被刀子卡死。

重羽转过身,走到榻边长呼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后就往榻上一躺,开始睡起觉来。

日光透过他那侧的窗户投下来,将他满头凌乱发丝照的枯草一般。

过了会儿,似乎能听到他浅浅鼾声。闻溪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尝试着去开门。

手还未碰到门,榻上就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