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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她问他有没有好一点吗?

谢青缄默不语。

肯定是好很多,但,还不够。

他被她引诱了,他不想轻易放过沈香。

屋里的光倾泻廊庑,掺入沈香的发间。她被烛光打亮,朦朦胧胧,半明半暗。颈后的那一颗焦色小痣很明显,他以唇临摹过无数次。

如今,他又兴起了。

谢青蹙眉:“只好了一点。”

他的眼尾潮红,洇了一点水渍,他在忍耐。

而沈香看得出来。

郎君不是一个很能熬住邪.念的人,而这一份作祟的用物,很灼手。

偏偏她顺从他心意,能稍稍使其安宁。

只是沈香会受累,她不能总这样纵容谢青。

这个也要教吗?她有点为难。

沈香只想试试看,用旁的法子帮他纾解躁意。

于是,沈香轻轻吻了一下谢青的唇,又低下头,咬了一下他挪动的喉结。突起的一块,润着玉光滚动,也勾走她的神魂,很难说,是谁在欺负谁。

“我们进屋里好吗?这儿太冷了。”沈香伏在谢青的肩头,啜泣着,小声同他说。

谢青很显然忍不到回寝院的时候,只能委屈沈香一回,在书房尽享饕鬄盛宴。

书房门阖上,烛光也被一记手刃熄灭。

谢青占有.欲过强,不愿让交叠的人影悬浮于门窗上。

他甚至毁去了神像的一双眼。

沈香是他的私物,除了他,谁都不许观瞻。

谢青这样的煞气,也就她能尽数收下,尽数容忍。

身外之物无足轻重,所以全可摒弃。

沈香终是感受到他人掌心的力道与温热,忍不住依附与攀缠,主动做人的附庸小国。

是雨声吧,明明这样燥闷的夏夜,居然下起了雨。

全都打湿了。

再来点雷声助兴更好,于是闷闷的一声,此起彼伏,压制了雨意。

格外动听。

谢青食髓知味,复而想起——沈香不会是为了任平之才这样宠爱他吧?

她想着其他男人吗?心情又阴郁了。

谢青不满,杀欲渐重,作弄更狠了。

沈香被邪神摧折了一场风雨,待回魂的时候,手脚都没有气力。

好在郎君事后还是知道弥补的,眼下为她搓揉酸处,为她疗伤。

“还疼吗?”谢青担忧地问她,这一回,他衣冠是齐整的,仿佛只有她一个人不得体。

沈香理一理皱成一团的衣袖,意识到一件事……等一下,她归府后忘记换公服了,也就是说,谢青对着身穿肃穆公服的她,也能起不可告人的亲昵念头吗?

他、他……

沈香小声道:“公服脏了。”

“嗯。”谢青微笑,“浆洗了便好了,小香不必担忧。平日上衙门,不也总沾染墨迹……”

轻咳一声,郎君接着补充:“即便今日,横竖也不是祛除不了的痕迹。”

他为她想的法子很得体,只是总有哪处教沈香觉得不对劲。

毕竟,这些东西,和笔墨香又略微不同。

很教人难堪啊。

不喜的石楠花味,怪道都说这是用来制合.欢散的秘方,原是气息太相近了。

要熏很多次香才行。

沈香实在不知该如何说眼下的心境,她一贯觉着上峰是光风霁月的风骨文臣,直到她挨近了他,知他底下涌.动怎样的邪骨。

即便难为情,沈香还是问出了声:“您……从前在官署里就这样吗?”

“嗯?”谢青微讶,“这样?”

“我今日,还穿着公服,您就起了兴致。”

若谢青一贯对她感兴趣,禁不起撩拨,那他会不会从前就一直强忍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辛秘欲.念?

她兢兢业业办公,将他视为上峰时,他其实就在想如何将她拆吃入腹了吗?

若真如此,那还挺……胆大妄为的。

谢青勾唇:“我一直知小香是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