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祈坐在金丝楠木花脚桌案后,身子往圈椅后一靠,示意他说。
难得有太子求他的时候,顾仕程一副托大为人师的模样:“小姑娘家嘛,最喜欢衣裳首饰......”
萧宴祈出言打断道:“这些孤已经送了许多,私库里最好的都用在她身上了,可瞧着她也没多喜欢这些俗物。”
顾仕程微微有些乍舌,太子私库里的好东西那可是这大晋最好的东西,太子都这样了还没哄得人同他好,想来定是锯嘴的毛病又犯了。
“我还没说完呢,”顾仕程趁机给自己找回些威风,嘲笑道:“你送人家姑娘东西的时候说好话没?说这是你费心寻来,特地送给人家姑娘的没?”
“孤......”萧宴祈凝噎住,想了想,他好像确实都没说过。
“一看你就是老毛病又犯了,说不准你送人东西的时候还是一张冷脸,”顾仕程恨铁不成钢,“这样吧,你直接按着我说的去做,保准有用。”
“你寻个小姑娘的生辰或是一个多月后的乞巧节,给小姑娘准备些她素日喜欢的东西作为惊喜讨她欢心。”
“上前就直白言明自己的心意,你们身份地位悬殊,你最好能做出让小姑娘安心的承诺。”
萧宴祈沉思片刻,觉得顾仕程说的好像可行,他此前确实是欠缺考虑了,只想着自己,半分没考虑过小姑娘的感受。
“孤就听你一回,若是有用,孤私库里的那把朔雪剑就是你的了。”
顾仕程欣喜若狂,放下茶盏确定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那把朔雪剑是太子在北境杀敌时惯用的剑,他垂涎好久了!
“等真的有用再说,行了,没事可以滚了。”萧宴祈心中有了主意后,嫌弃地赶人。
“放心保管有用,我回去等你好消息!”
顾仕程咧嘴笑着出了东宫,脑子里已经在想着拿着那把朔雪剑上阵杀敌的样子了。
萧宴祈也推了圈椅起身出了东次间,出到正殿的时候,正巧撞见孙嬷嬷拿着一个汤婆子要往内殿里去。
他叫住人,盯着孙嬷嬷手中的东西纳闷道:“这大酷暑的,嬷嬷拿着这汤婆子作甚?”
孙嬷嬷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太子失笑道:“这是给姑娘准备的,将这汤婆子放到小肚子处捂着,姑娘能好受些,殿下您是不知,姑娘家来了月事,身上总是没有平日舒畅,看太医也无用。”
“给孤拿进去吧。”萧宴祈接过了那汤婆子,随后关心起了阿蓁今夜的晚膳:“她今晚的晚膳用得怎么样?”
“姑娘虽没有往日进得香,但也用完了一小碗的米饭。”孙嬷嬷想了想又道:“许是姑娘身上不好,胃口没有往日好,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
萧宴祈轻微颔首,随后又问:“孤记得,阿蓁的生辰好像快到了是不是?”
自阿蓁来了东宫后,阿蓁的身契也跟着送来了东宫,这些都是孙嬷嬷在管。
“是,六月初九便是姑娘的生辰,”孙嬷嬷笑意盈盈,“过了生辰,便十四了!”
知晓具体日子后,萧宴祈转身进了里间。
小姑娘正面朝里,盖着薄衾躺在软榻上百无聊赖翻着一本话本子,一头如瀑的墨发在软榻上铺散开来,似绸缎般光滑。
萧宴祈上前先将人手中的书卷抽走扔到一旁的几案上,“这般躺着看书伤眼睛,往后不可这般。”
阿蓁手中一空,身上本来就不太舒服,这会儿还被人抢了话本,小脾气上来,翻身起来看着太子的眼神有些幽怨,但还是小声喊了一声:“殿下......”
萧宴祈坐下给人拢了拢散乱的发,又拉过阿蓁的手握了握,感受了一下凉热,摸到那双小手有些凉凉的,他皱着眉问:“小肚子可还不舒服?”
阿蓁现下最害怕太子这般温柔了,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躺好把自己藏到被子底下,眼神躲闪撒谎道:“不疼了,殿下不用担心,天色很晚了,快些去歇下吧。”
“小撒谎精,”萧宴祈看着人又变得苍白的小脸,不由分说将人拉起来抱到怀中,将那汤婆子捂到阿蓁的小腹处。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替人揉着小腹处,“难受就要说出来,不准强忍,一丁点也不可以,孤会担心。”
温热的掌心和烫人的汤婆子贴上来,阿蓁身体比嘴巴诚实,没有再挣扎。
方才她怎么躺都觉着不舒服,现下靠在太子温热的怀中才好了许多,也舍不得嘴硬说不要了。
“哦......”
看着人这般乖顺,萧宴祈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小姑娘的头发,夸奖道:“这才乖!”
作者有话说:
顾小公子得意太早咯,这是最后的甜甜,下章应该可以准备开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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