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以前邻居家的大伯,醉酒了发酒疯会打人,她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而且她的左手还有些酸痛,像是打过人一般。
“这......姑娘一会儿还是自个儿问太子殿下吧。”巧玉面露犹豫,她不敢说,且知道的也不多。
看着巧玉这反应,阿蓁心中越发笃定她定也是发酒疯了,亏她还豪言壮语地同太子说着不会醉呢。
明明说好了要和太子一起庆祝的,这下好了,饭都没用,她先醉得发酒疯了。
阿蓁接过巧玉送上来的方巾擦了一把脸,又含了一口冷茶漱口,给自己简单绾了发,问了太子在哪后,便畏畏缩缩往东次间去了。
萧宴祈忙得差不多,本也打算起身去瞧瞧内殿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再不醒恐得传个太医来瞧瞧才行,谁知放下笔就瞧见人扭扭捏捏地进来。
小姑娘一身素日爱穿的雪青色寝衣,发髻虽简单但也绾得一丝不茍,看来是真清醒了。
可怎的这般扭扭捏捏的?
思酎了一瞬,萧宴祈心突然慌了起来,桌案下的手颤抖地握成拳。
今日他光顾着自己快活,倒忘了小姑娘醒过来是有可能记得在净室里发生之事的。
虽说是小姑娘三番两次撩拨,可无论怎么说都是他心怀不轨趁人之危了。
今日他那般孟浪地欺负人,若是小姑娘记得,会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辱,因此讨厌他远离他?
只是想到可能会如此,萧宴祈脸色登时就变得不好了。
阿蓁进来瞧着太子不虞的神色,心中越发不安,今日她定是发酒疯打人了,打的说不准还是殿下。
自以为有错的阿蓁乖乖地上前,犹犹豫豫喊了一声,“殿下......”
萧宴祈这会儿看着小姑娘忸怩的样子,越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神色紧绷着,语气也冷硬:“醒来了?”
阿蓁点点头,玩着手中的帕子,嗯了一声。
看着小姑娘惜字如金,连话都不想同他多说了,萧宴祈心有些闷疼。
真的讨厌他了?
萧宴祈脑中开始想着哄人的法子,以及一会儿如何同小姑娘解释,自己如此并不是看轻了她,只是太过喜欢她了。
若是小姑娘还是觉得委屈,他就先将人封为侧妃,等日后时机合适了再娶她为太子妃。
想了这许多哄人的办法后,萧宴祈才微微镇定了些。
他敛袍走到小姑娘跟前,温声问:“可觉得头痛?饿了吗?”
阿蓁乖乖低着头,老实巴交轻声道:“有点痛,也有点饿......”
“外面备着醒酒汤,喝了我们再一道用些晚膳。”
萧宴祈本想拉着人一同出去的,但想了想怕小姑娘更加讨厌自己,还是收回了自己伸了一半的手。
说完便自顾往外走,想着一会儿在饭桌上再好好同人解释。
平日里与太子亲昵惯了,这会儿阿蓁也察觉出太子的生疏,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是不是醉酒时打了殿下,让殿下生气了呀?
一会儿用膳时还是好好同殿下道个歉吧,大不了她跟太子保证她往后再也不喝酒了,阿蓁乖乖跟在太子身后出去时想。
时候也不早了,桂嬷嬷送上来的晚膳都是一些清淡易克化的菜,分量也不多。
阿蓁先给太子盛了一碗汤,又殷勤地给他夹了一些菜后,自己才端起那碗醒酒汤喝了起来。
放下碗,阿蓁看了两眼喝着汤的太子,心虚问:“殿下,今日我是不是发酒疯,打了你啊?我的左手好酸痛,定是将你打得很疼吧?”
闻言,正在一边喝着汤,一边想着如何开口解释的萧宴祈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缓过来后,搁下碗,带着几分庆幸问:“阿蓁都不记得了?”
阿蓁点点头,凑近了太子一些,想确认:“所以是真的吗?”
既然人不记得了,萧宴祈假装咳嗽了一声,决定先掩饰过去这一回。
他避开小姑娘单纯的眼神,低头夹了一块鱼放到她碗中,轻笑道:“也不是,阿蓁醉酒后就是比平时活泼了些,很可爱。”
“这样吗?”阿蓁有些不相信地盯了太子几瞬,将有些红红的手心伸到他面前,“那我的手怎的这般酸痛呀?还红了呢!”
小姑娘这般单纯,弄得这会儿萧宴祈都不知该如何骗下去,若日后知道了想来还免不了会生一通大气。
他只能岔开话题,催促道:“晚些孤给你找瓶药来擦擦,快些吃饭,今日午膳都没用几口,小心饿坏了肚子。”
太子这般一说,阿蓁顿时也感觉到了饿意,注意力转到了冒着香喷喷热气的晚膳上。
用过膳后,萧宴祈差人去太医院取了瓶清凉消肿的药来亲自给人擦。
瞧着小姑娘红通通的手心,若不是小姑娘方才主动给他瞧,他都没想过她细皮嫩肉到这种地步,用手都能红肿成这般。
若是来日换成那处......
察觉自己又开始不对劲,萧宴祈顿时停止遐想,压下心中复燃的欲||念。
作者有话说:
画饼失败,被迫加班,(沧桑点烟脸)
宝贝们看到这里洗洗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