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
“小九……”
越叫嗓子越渴,沉默将忍片刻终于爆发。“人呢?都死绝了吗?”
呼……突然帘子轻盈的起了一缝,他叹息了一声,心想,还是黑脸有效,这帮皮崽子都磨出了城墙脸皮,温声细语都当耳边风。
刻意拉了脸直盯着偏殿的细帘瞧,他打了主意只要有人进来不管好坏先骂一顿再说。自己怎么也是病人,没人侍奉床侧就算了,现在把他的夫人都不知道拐哪儿去了,留他独守空房,竟也忍心?
没想到,等啊等……等啊等……
最后的最后,才发现一件十分悲催的事。刚才掀动门帘的……只是风声。
子漪一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幅晚娘面孔。某人哀怨的温顺趴在床上,害怕压着伤口的棉被只盖到腰际,露出了半片春光,火盆阳光映射下,那条绚烂的火红‘游蛇’愈发夺目,似清透湖面上绽开的一串红莲。
“你去哪儿了……”表情/欲悬欲泣,岚宇长发侧披了半肩,整个人就这样凝成了一副画,看得子漪脸颊燥热,不一会儿红潮就蔓延到了脖颈。“我一直在等你。”
心念着妖孽啊妖孽。她没想他会醒得这般早,小梓被她带走,小桃又带了宫人们去领年货,小九昨夜就收拾出宫去了,至于陆影,早上她出沉心殿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他去给皇上诊脉,浮宇少有的竟然空了宫,就留下他一个不能动的病人。
到底还是自己想得不够周到,冷落了他。
对上他水水的眼心中愈发心疼。可昨夜他昏迷不醒给自己的惊吓还在,撒娇也掩盖不了他欺瞒自己的事实。轻咳了一声便刻意冷着脸上前,她面无表情的端起杯子喂他喝水,一杯完了复添一杯,只是过程出奇的安静,对他没有只字片语,完全像在照顾陌生人。
“子漪……”怎会不知道她为何生气,岚宇示好着眨了眨眼,不知为什么水也喝了,想看的人也看到了,身体还是动不了。懊恼的皱了下眉,这等需要无赖卖乖的关键时刻,说起这个实在太煞风景,可……光靠动嘴,他实在没有让她消气的自信。尴尬的嘿嘿笑了一笑,他有些心虚的闪过子漪谴责的眼,低低道:“我怎么动不了了?”
“自然动不了,我用银针将你全身xue位都封了,你可怎么动呢?”
心中咯噔一声,这下用余光才发现自己竟然顶着满背的银针。岚宇额上虚晃着出了一片冷汗,突然觉得女子懂医。特别还是自己的妻子,这件事着实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