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是送给我的!就是我的!”终是没忍住哭出声来,子漪跪着后退了两步,却仍是没挣脱开他紧钳着的手腕。
“来人啊!还愣着,先把那丫头拉出去!”见皇后眉宇间虽畅快却也有了不耐,秦嬷嬷殷勤的又唤了声,殿外的侍卫才醒过神来拉人。
“你说过让我不要取下的。你娶她我不介意,她穿额娘做的喜服我也忍了,求你,不要把戒指拿走!求你……”眼看着小桃被人拉着往殿外走,子漪眼前晕花着早已看不清任何,可是不知为何,她觉得只要把它拿下来,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小桃!求皇后娘娘开恩,子漪愿废双手,请娘娘绕了小桃吧!”脑中混乱着什么都不顾了。子漪第一次这般不顾形象的痛哭出声,手被人攥着却还不断的磕头求饶,没两下额头就出了血印。
“轩王!听着了?这可是她自己求的!”巴不得一次就斩草除根,皇后命人堵了小桃的嘴巴,绑了。手一擡,方才拿人的侍卫复返了回来,面色肃穆的立在子漪身后只等拿人。
“最后一遍,松手!”温润的眸中流光辗转,岚轩冷冷的垂头命令,简单几字却比寒冬的冰锥还刺人。
“……”只是摇头,紧咬着红唇就是不松,子漪抽泣着零散了头发,缕缕墨黛青丝颓然垂下,银河似的横在两人中间,挡住了往日的温情,也遮蔽了将来的去处。
“……”手腕一转便封住了子漪左臂的xue位,岚轩手指僵硬着缓缓将她满是血迹的小手展开,眼眸一闭,一颗灼热失神落下,混进了那血水中,逐渐沉寂。“子漪,我终是要负你……”微弱的音量小到只有他们两人能闻,他决绝的取下戒指再未留恋一眼的回身落座。空洞的眸子没了一点光亮,灰败着像失了魂魄,木偶般麻木。
“若是还想靠我登上那个位置,就别为难她。否则……”掌中的指环硬是被他的内力化粉尘,他面无表情的擡头望着芙蓉,唇边一笑,竟是比索命的阎王还寒嗔。
“……”忽然心底涌上股惧意,芙蓉本想强撑着颜面不松口,可腰间一紧,已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指住了要害,动弹不得。
“我是不敢也不能杀你!”宫中还有他必须福照的八弟,没了皇后这颗大树,嫡子争位,他早晚性命不保。“可……你若是瘫在床上,想必头脑也清明的不会碍事。”
玄白色的衣袍被灌进殿来的夜风吹的四处张扬,芙蓉惊恐的大睁着双眸瞧他,手一抖,桌边的酒盏便啪的一声碎落在地,清脆异常。
“等…等等!”仔细的清了清喉咙才微颤着出声,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身侧男子,脑中那个一向以隐忍沉稳著称的他,此刻嗜血的犹如困兽,身姿卓雅却残暴非常。“怎么说子漪也是太后喜欢的人儿,将来还要服侍太后的,就免了烙刑,打几板子惩戒便是了。”
“喳!”利落的架了人便出门,几个侍卫只管拿人,施刑之事早有执法的太监在院中候着,一套家伙事儿片刻就准备的利利整整,提了板子就等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