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诧异了一瞬。
接着道:
“屈先生言重了。
你是因故缺席,又不是故意不去的。
用不着请罪。”
说着就要带着孩子们走。
屈童急了,赶紧拄着拐拦在了她面前:
“江娘子稍安勿躁。
你既然不怪我缺席,那咱们之间的事……”
那意思是要补上今天中午的相看。
江思月却笑着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已经跟黄婆婆说的很明确了。
我本人是不打算再找的。
只不过碍于娘家人的心意,不好违背了母亲的意思。
今天就算是见到了屈先生,我也是打算跟你说清楚的。”
这个人不是说怕女儿受委屈,多年未曾再娶吗?
江思月私以为他保持这个习惯挺好的。
屈童听她这么说。
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很快他便调整过来。
道:
“既然江娘子这么说。
那屈某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之前屈某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女儿也大了,再养两年就可以出嫁。
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那么担心了。
再一个。
屈某听说相看的对象是江娘子。
对你这位商界奇女多有耳闻。
心中着实佩服。
因此想着来认识认识。”
他这么说着。
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钦佩之情。
“既然江娘子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屈某能不能以朋友的身份继续跟江娘子来往。”
看江思月皱了皱眉。
以为她是误会了。
赶忙又解释道:
“江娘子想必也知道我家有些产业。
最近在经营上仿佛遇到了瓶颈。
屈某怎么想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若是江娘子不嫌弃。
能不能给屈某指点一二?”
江思月见他话说的真诚,也不像是纠缠不清的样子。
于是道:
“指点不敢当。,
我也只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其实对经营也谈不上多精通。”
比起刚开始的戒备,她这会儿说话已经软下来了。
是真的觉得帮不上人家什么忙。
屈童笑着恭维:
“县主真是太谦逊了。
现在谁不知道您白手起家,从茶饮摊子到家财万贯的事迹?
而且还开了千金堂专给女子看病。
且帮着官府和太子殿下平息了天花疫情……”
想是说的太兴奋,牵扯到了伤腿。
屈童“嘶”了一声。
面部扭曲成痛苦神色。
江思月作为一个职业医生,本能的过去扶住了他:
“你哪里不舒服?
可有去看过大夫?”
本来看他拄着拐镇定自若,言谈举止也十分自然。
还以为他伤的不严重。
结果凑近了一看才发现。
屈童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呼吸也有点粗重。
难不成刚才是一直在忍着?
屈童看她对自己表现出关心。
心里头十分高兴。,
但面上还是表现出无所谓:
“不过是马车被绊了一下,侧翻了而已。
我怕……”
正说着呢。
江思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伤腿,直接把屈童疼的差点灵魂出窍。
“怕江娘子怪罪,回家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赶紧过来赔罪。”
说起来这事儿也着实奇怪。
他虽然不怎么回来。
但榕树镇布局多年未变,他不至于不了解路况。
而且他家的车夫常年带管家进进出出。
门口那条路每天要走两三遍。
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摔了呢!
屈宅有自己的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