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养心殿，坐在了案几边的椅子上，白世镜才回过神来。
怎么就这样跟她进来了？
“喏，先用这个取暖吧。”姬芮不知从哪儿端来了手炉，放在边上，特意选了离少年近的位置。
一阵暖意袭来，白世镜披风上的凉意逐渐褪去，他却感觉迟迟暖不进心里。
……她对他确实特殊，但究竟能有什么目的呢？
“刚才怎么独自站在门外？”她问。
少年迅速回神，很快就反应过来，编了个缘由：“陛下赠予我的那朵花被风吹落了，不知掉在了哪何处，我是来请罪的。”
小家伙，理由编得都不走心。
姬芮不动声色地瞧了他一眼，当然没说什么指责的话，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这样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朕再送你一朵便是了。”
他若真心喜爱，就算宫中为他种满鲜花又有何妨？
姬芮随手摸了一把白世镜的手指，感觉他暖和过来了，“以后有事直接进来，不必通报。”
少年愣了下，忽然一改死气沉沉的态度，眼眸中似乎闪烁着一丝澄亮的光芒，令人看了就想把一切美好事物都捧到他面前。
“陛下这是何意？”他总觉得话里有话。
“朕允许你出入皇宫的任何地方。”她理所当然：“属于你的特权。”
“……为何？”
“因为朕心悦于你。”
此话一出，整个养心殿似乎都陷入了一片安静，白世镜忍不住屏息凝神，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他好像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