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她小憩了一会儿，没想到再睁眼就到了下午。
白天的血族总是处于休息状态，尤其刚成年的力量不稳定，休息时间就更多了。
从别的房间醒来之后，她回到原本的房间看了一下，少年就待在里边不吭不响的，一直望着窗外出神。
这个模样，活像一只向往自由的鸟儿，被关进了笼子里……
他察觉到她进来，收起了神色，转头一脸防备地看她。
“想出去吗？”她问了一句。
灵司白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在试探，还是什么……或许他回答想出去，就会惹她生气，招来比现在更糟糕的后果。
姬芮走到他身旁，在床边坐下。
这一举动更是招来了少年的警惕，他往后挪了挪身子，跟她保持安全距离。
“小家伙，你这么害怕我？”姬芮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她也没指望他会回答，继续靠近了一点：“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总不能是个小哑巴吧。
灵司白盯着她，好半天，才终于动了动薄唇出声：“你是血族。”
血族杀了他的同伴，他跟这个冷酷又残忍的种族，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人类好像对血族有偏见啊。”
姬芮挑眉，几乎能猜到他的内心所想：“为什么？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她还挺喜欢这套的……
灵司白没看她，怕被她看出破绽来。
人类……他并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