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使的小伎俩罢了。
姬芮弯了弯嘴角，似乎被少年这副自作聪明的小模样逗笑，心情还算不错。
她也不揭穿他，反而顺着他的话问：“那你不弄碎它，不就好了吗？”
少年撇了撇嘴，摆动鱼尾游到离她更远一些的位置，翻了个身，背对着不理她。
姬芮双手插兜，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停顿了好几秒，最终移到银色的鱼尾上，目光流连。
“你最好不要费尽心思想出来，离开了水，你的鱼尾哪儿也去不了，更别说逃走了。”
她像是猜到了少年的心思，又或者是先警告一番，提前打个预防针，免得他后期犯错误。
伊澈背对着少女，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眼中的光明显黯淡了下来。
是失落，也是对未来的迷茫。
她说的对，就算打破了这个玻璃鱼缸，他也逃不走。
难道他以后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个地方了吗？再也回不去大海，直到死去……
“哗啦”一声，搅乱了少年的愁绪。
有什么东西被倒进鱼缸里来了……
伊澈的面前游过一条锦鲤，准确来说，应该是被水流冲击过来的。
他伸手一把抓住锦鲤，直起身子，蔚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看着，似乎不可置信。
接着，旁边又出现一条鱼。
伊澈回头看她，疑惑不解，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好手里抓着一条锦鲤，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