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猝不及防地一噎，半天冒出来一句：“你、你说的离开，只是让我离开那个研究室？”
“嗯。”姬芮应了一声，低头看他：“怎么了，你不满意？”
怎么可能满意啊！
他还以为……还以为真的可以离开人类的世界，回到大海去，像以前那样在海底生活。
此刻，伊澈憋了很多不好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他见好就收：“没有，挺好的。”
这个人类指不定还有什么新花样，在后面等着他呢，不能轻举妄动。
伊澈感觉到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所以不太自然地偏过头去，不说话也没别的反应，像一个叛逆的孩子。
但兴许是刚才的话，让姬芮觉得挺满意，她也没有计较太多这些细节。
小家伙知道见好就收，那就代表着他成长了不少。
以前无论在哪个世界，他基本都是得寸进尺，事后再委屈巴巴道歉的。
姬芮想着，腾出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有点夸奖的意味：“乖。”
伊澈被捏得一脸懵，大脑反应不及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更是感觉莫名其妙。
这个人类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眼间，他已经被抱到了二层的浴室。
姬芮将少年放在浴缸里，浴缸就显得有些小了，银色的鱼尾巴搭在边缘上，转个身都困难。
她试了下水温，往浴缸里放水，伊澈则是脑袋蒙蒙的待在里边，一时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