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心有怒火，但是却没法发泄出来，只能透过透明的水箱壁瞪着她。
光线幽暗，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在水中更显深邃。
姬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覆盖在水箱壁上，正是银色鱼尾的位置。
她像是随口叮嘱，“好好休息。”
说完之后，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储物室”，仿佛没有任何一丝的留恋。
这一切，大型水箱里的人鱼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刚才没人敢插话。
这个人类最近变得好奇怪，好像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太一样。
应该是性子变了。
以前她每次进来，看待他们的眼神都散发着光，跟看见了宝贝似的，恨不得尽快挖掘出他们身上的所有秘密。
带着所有人类都有的贪婪。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她比其他普通人更加疯狂，更变态。
但是现在，她眸中的贪婪之色却消失了，总是目光淡淡，看待他们更像是看待货物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温和只是表象，是她假意和善的伪装。
不知道过了多久，人鱼们确定姬芮不会再回来之后，才有鱼出声询问：“她刚才对你做什么了？”
这话是向对面水箱的少年说的。
这个人类竟然将他和他们分开关了，该不会是有了新发现，打算从他身上研究一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