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芮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然后把手中的手术刀放在了一旁的医用盘子里。
少年不吭声，紧紧抿着唇，垂下了眼眸不愿意去看她。
她这才忽然想起来，笑着提醒了一句：“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知道你们人鱼会讲人话了。”
“是你的同伴告诉我的呢。”
怎么样，小家伙刚醒来就收到一个大惊喜吧。
闻言，少年猛地擡起眼眸，目光直直地射向姬芮，仿佛要将她完全看穿，肯定是她在说谎，在诈他！
姬芮对于他的目光并没有什么避讳的，反而迎上他的视线，继续说道：“我知道人鱼的学习能力很强了，你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有机会，或许能让你们学一些别的东西。”
她勾了勾嘴角，伸手轻轻搭在少年的鱼尾上，屈起手指点了点。
嗯，小家伙的鱼尾似乎和其他的鱼不一样，不只是说颜色，还有质感也不一样，看上去就很好。
摸起来也还不错，凉凉滑滑的。
少年有些恼怒，身体却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开口讲话：“你又想干什么？”
这个人类，每次抓他们来手术台，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多半是有了什么新的狠毒想法，想通过他们来实验一下。
姬芮挑眉，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柔色：“终于愿意讲话了？”
人鱼的声音是非常好听的，有种清澈空灵的感觉，只要不是尖叫声，就能给人一种舒缓心情的感觉。
“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她想了想，伸手拿过一旁放着的药剂，在他面前晃了晃：“算起来，还是我把你救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