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周围的黑纹石立柱泛着幽光,蚀灵符文在柱身上流转,将界心晶石的白光压缩在三尺范围之内。身披黑纹石铠甲的老者站在祭坛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每念一句,周围黑袍人的精血便被抽出一缕,汇入阵法之中,使得魔气愈发狂暴。
“是黑纹石老怪!”法海紫金钵盂骤然升空,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靠近界心的几名黑袍人震飞,“此獠修行了千年,最擅以精血驱动蚀灵阵,当年曾屠戮过三座仙城!”
黑纹石老怪缓缓转过身,铠甲缝隙中渗出的黑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霜:“法海?金蝉子?没想到佛门竟派了你们两个来送死。今日,我便用界心之力,将仙凡两界的壁垒撞碎,让蚀灵之气淹没一切!”
他说着猛地拍向祭坛,十二根黑纹石立柱同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一道巨大的裂缝在祭坛中央蔓延开来,裂缝中涌出的魔气形成一只遮天蔽日的鬼爪,朝着界心晶石抓去。
“休想!”周卫国金绿灵芒凝聚成盾,死死顶住鬼爪的攻势。世界树灵力与界心的白光产生共鸣,盾面上浮现出细密的叶脉纹路,竟硬生生将鬼爪挡在半空。
燕双鹰趁机从侧翼突破,重铁剑红光如电,劈开层层魔气,直取黑纹石老怪的后心:“老东西,你的对手是爷爷我!”
“不知死活的小辈!”黑纹石老怪回身一拳,黑纹石铠甲碰撞间发出沉闷的巨响,燕双鹰被震得倒退数步,虎口开裂,但重铁剑的红光也在老怪铠甲上留下一道焦痕。
金蝉子的诵经声此刻变得异常洪亮,他周身的佛光如涟漪般扩散,那些被精血操控的黑袍人听到经文,动作渐渐迟缓,眼中的疯狂褪去,露出痛苦的神色。“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他手中念珠飞出,缠向最靠近祭坛的几名黑袍人,试图以佛法净化其体内的蚀灵之气。
“迂腐!”黑纹石老怪冷笑,指尖弹出数道黑芒,击穿了三名黑袍人的眉心,“被魔气浸染者,本就该死!”
这一幕让金蝉子瞳孔骤缩,诵经声中第一次带上了怒意:“你连自己人都杀?”
“他们不过是祭品罢了。”黑纹石老怪的声音毫无温度,“为了伟大的蚀灵大业,牺牲些许蝼蚁,又算得了什么?”
“大业?我看是你的痴心妄想!”法海怒喝一声,紫金钵盂突然变大,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老怪罩去。
“世尊地藏,般若诸佛,嘛咪嘛咪哄,金钵,收。”
钵盂落下的瞬间,无数佛文从钵壁涌出,形成一张金光巨网,将黑纹石老怪牢牢困住。老怪试图挣扎,却发现佛文正一点点侵蚀着他的铠甲,发出滋滋的声响。
“给我破!”老怪怒吼不断,引爆部分魔气,金光巨网剧烈震颤,出现数道裂痕。
就在此时,少年怀里的新苗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墨色与金绿交织的光柱直冲天际,与界心的白光融为一体。光柱落下时,如同甘霖般洒在祭坛周围,那些被魔气浸染的土地竟冒出嫩绿的新芽,连黑纹石立柱上的蚀灵符文都开始淡化。
“这株灵草……竟能净化蚀灵本源?”黑纹石老怪眼中闪过惊恐,“不可能!黑纹石的力量怎么会被克制?”
周卫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金绿灵芒顺着光柱注入界心晶石。世界树的生命之力与界心的空间之力完美融合,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桥,从祭坛延伸至天际。光桥所过之处,魔气如同冰雪消融,露出后面澄澈的天空。
“双鹰,砍断立柱!”周卫国一声令下。
燕双鹰重铁剑再次暴涨,红光凝聚成一道数十丈长的剑气,对着最粗壮的一根黑纹石立柱狠狠劈下。“铛”的一声巨响,立柱应声而断,阵法的力量顿时减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