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舟航城应该没有哪个海商会无视您的命令吧。”齐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劝慰道,“您掌握着全舟航的丝绸销售,而且性格又小肚鸡肠,谁敢不听话?要是断了丝绸供应,海商出海卖什么去?”
“哼,他们最好乖乖听话,不然让我知道了……哼哼。”刘洵礼冷冷一笑,随后命令齐四道,“你去给我查清楚最近有哪些海商的船出过海!”
次日
“老爷!上官、李、王他们又卖鱼了!”齐四慌张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汇报消息。
“什么?他们哪来的船?”刘洵礼脸色狰狞,双手紧紧攥着扶手,声音中透着压抑的怒火。
“说!是哪家海商敢跟我对着干?”他猛地抓住齐四的手臂,眼神凶狠得像一头困兽。
“老爷……舟航城中的海商的船根本就没动……”齐四苦笑着摇头,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那胡人呢?”刘洵礼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急切地追问。
“胡人的船昨天确实出海了,但一艘船也打不了多少鱼啊……”齐四同样困惑不解,虽然胡人的船比渔船大,可也不可能一下子捕上千斤鱼。然而,今天上官、李、王三家所卖的鱼竟足足近千斤,堆在粮铺中就像一座小山。
“到底是谁……”刘洵礼喃喃自语,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明白仅凭胡人那条破船根本捞不到这么多鱼,但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在背后跟他作对。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老爷,甘员外求见!”家丁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刘大人!刘大人!您快出出主意啊!”甘敬福还没等通报完毕,就已经冲了进来,一边小跑一边高喊。
“甘员外,你这是做什么……”刘洵礼被这突如其来的无礼举动惹得十分恼火。
“刘大人啊!这李、上官、王他们的鱼都卖疯了!您再不想想办法,我们就要破产了!”甘敬福哭天抢地地叫唤着,脸上写满了焦急与绝望。
刘洵礼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欲裂:“喊什么喊!我都知道,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那大人,您打算怎么做?找人抢还是砸?”甘敬福脸色一变,认真地问道。
“抢?砸?你是不是有病?这是城内!你找谁来抢?谁来砸?你找的人敢当着衙役和差人面前抢砸吗?”刘洵礼勃然大怒,呵斥道。他心里清楚得很,李、上官、王三家的粮铺设在城南,靠着那些贱民的支持,连城中的混混都不敢轻易造次。更何况是公然抢劫?
“那怎么办?”甘敬福苦着脸问道,一副无助的模样。
“既然烧了渔船没用,那就把那些渔民全给打了!我看这些鱼民受伤了,谁还来打渔?”刘洵礼阴狠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可是老爷,那些渔民全在城南……要是我们在城南动手的话……”齐四适时提醒道。
“他们要出海总要有船吧!船总要停靠的吧。在路上打他们不就行了吗?”刘洵礼白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不屑与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