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营内,周楚众臣皆是死气沉沉。案上的舆图被揉得皱巴巴,淮河三郡的位置被朱砂圈出,像一道刺目的伤疤。
“秦帝这一手,真是毒啊!”周帝猛地拍向案几,声音里满是愤怒,“故意当众揭穿五毒教之事,就是想让朝堂失去民心。”
穆远山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语气低沉:“撤吧。眼下军心涣散,赌约早已公告天下,若不撤军,更会失去民心。”
“可就真撤了,日后还能打回来吗?”楚帝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淮河三郡是扬州门户,丢了这里,大秦的铁骑随时能西出扬州,东进大周天狼关。日后只会越来越被动!”
周帝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眼下只能先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退回各自地界,整肃军队,安抚民心。等大秦兵力分散,在联合起来,未必没有夺回三郡的机会。”
这话让帐内众臣稍稍振作。耶律牧野抬起头道:“陛下说得对!秦帝虽赢了赌约,但也得分兵驻守淮州、鼎武关、黑水关、云州四地,兵力必然分散。等安抚民心,养精蓄锐,等他们露出破绽,定能一举夺回失地!”
帐内气氛渐渐缓和,众臣开始商议撤退的细节。楚帝看着眼前的景象,缓缓开口:“传朕旨意,联军火速收拾行装,准备撤出淮州。”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应下,转身快步离去,开始部署撤离事宜。
帐外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联军大营内,士兵们开始忙碌地收拾行装,帐篷被一一拆除,粮草被装上马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他们知道,这一撤,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但他们也抱着一丝希望,日后卷土重来,夺回自己的土地。
秦军大营的中军帐内,烛火将满帐人杰的身影映得格外分明。
萧照渊端坐主位,指尖轻轻敲击案几,目光扫过帐下:“此次赌约,诸位功不可没。”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兵不血刃拿下淮河三郡,这不仅仅是土地的得失,更是把大秦的刀锋,直接架到了大楚南方的命脉上。”
话音刚落,张良缓缓展开舆图,指尖落在淮河三郡的位置:“陛下,各位同僚。三郡左邻大周西境的天狼关,右接大楚扬州之地。此前,白起、李靖二位将军在鼎武关以南牵制大楚主力,如今多了这处桥头堡,咱们便有了两路攻楚的底气。如此,大楚腹背受敌,再难以集中兵力反扑!”
白起上前一步,声音铿锵有力:“陛下,淮州地势平坦,又临淮河,利于我军骑兵奔袭与粮草转运。臣建议即刻调动龙骧军三万驻守三郡要地,再派水师沿淮河布防。既能保证三郡之地安稳,又能阻断联军北上之路。”
“白起将军所言甚是。”诸葛亮补充道,“此外,淮州刚归大秦,民心未稳,需派遣官吏前往,减免赋税、安抚百姓,彻底稳固前沿。否则,若周楚暗中煽动民心,恐生变故。”
萧照渊点点头:“安抚民心,整顿吏治,便劳烦诸葛丞相先行挑选得力官吏,三日内前往淮州。待朕回到帝都,当择优选取官吏前来。先行官吏务必要让百姓知道,归秦之后,日子只会比从前更好。”
“臣遵令!”
李靖则看向舆图上扬州方向,语气凝重:“大楚扬州富庶,粮草充足,是楚都东方最后的依仗。若我军从淮州攻楚,需先拿下扬州外围的石林城、临东城,切断大楚反扑的桥头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