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早点向顾霜辰请教这种问题的。
吴俊池忽然笑了,自嘲透过向一侧偏斜的嘴角,毫不遮掩地释放出来,“阿离,你不了解男人。”
郁江离无可辩驳。她承认得比他问的还要早。
她抻了抻膝盖上的裙摆,裙摆其实挺长的,也挺平整。
长长的眼睫对着池塘里的芦苇瞟了一下,“那又怎样?”
语气不太好。
吴俊池却笑了,很轻快地,带着一点秋的温暖。
他侧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并不属于此处的灯火。
原来她真正撒娇时是这样的。
真想说几句狠话惹怒了她,再把她抱进怀里哄,她应该会像小猫一样,生气但又很快被他的温柔征服。
当然,这一切必须建立在她喜欢他的基础之上。
否则就会像在绿樱小陌那样,生气是假的,撒娇是假的,服软、发怒、娇嗔都是假的。
但他能感觉到,他在她的心里,终究不一样了。
吴俊池心一软,就说了句挺矫情的话:“难不成要我抱着他痛哭流涕?我可做不到,他也受不了。”
郁江离像听到了天外奇谈,皱眉看着吴俊池,但他那神色里虽有些不安的局促,却也写满了诚实。
应该是真心的吧!郁江离想。
“要不来两瓶酒?喝了酒,说话就方便了。”
怎么能说不了解男人呢?开窍多快!吴俊池被她逗得笑了又笑,心情好多了。
那天郁江离划伤自己,又因为药物作用,在动欲和昏迷之间徘徊,他抱着她,看着她的血染红了自己衣服,听到自己一声声喊她的名字,他才明白,当初顾霜辰把他从那窄小阴仄的出租屋里背出来,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