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着:以前村里有田树藤,怎么不收拾徐浪?难道都搬去城里去了吗?不可能啊!在村里随意的为非作歹,难道是徐浪跟田树藤走到了一起。
他不敢继续想,得找个人打听打听。
没一会儿,他就到了家。
院子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正杵着拐杖喂鸡,正是邰山的父亲邰胜福。
邰胜福看到邰山,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有些冷淡,去年邰山的母亲生病,邰山不管不顾,只回来带母亲去镇上打了两天点滴,就急匆匆地走了,后来母亲病死,他也只是回来匆匆办了葬礼,就又走了。
在邰胜福眼里,邰山根本就不是个合格的儿子。
邰山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爸,我回来了,还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酒。”
邰胜福继续喂着鸡,淡淡地说:“村里有小卖部了,我自己能买,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上班吧!现在村里好了,我也不需要你照顾。”
邰山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爸,你是不是还有存款?你为什么把我砍回来的木板和木头都卖了?你有把我当儿子看待过吗?”
邰胜福听到这话,丢掉手里的鸡食,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木板和木头是我免费给徐浪的,徐浪回来免费给我看病,唐芊芊还天天给我熬药,他家盖房子需要,我当然要帮忙!再说了,你一年也不回一次家,留着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把你当儿子?我养你这么大,你娶媳妇的钱是谁给的?你在海边城买房子的钱是谁出的?你妈生病,带你妈去看病的钱、办葬礼的钱,又是谁出的?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妈临死前,都没再提起你,只念叨着两个孙子。”
邰山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依旧不服气:“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我二叔都跟我说了,你手里有存款,你把木板和木头免费给徐浪,还提村里那灾星,你是不是被骗了,那你就把存款拿给我!不然我就去找徐浪要钱!”
邰胜福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的儿子,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
他知道,邰胜安一直因为当年分地的事记恨自己,所以才会在邰山面前挑拨离间。
邰胜福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存款了,以前的钱都被你拿去花光了,我床底下的木盒子里有一本存折,你拿去镇上查查看,里面根本就没多少钱。”
邰山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冲进房间,找到床底下的木盒子,一把砸开小锁,拿出存折,转身就往镇上跑去——不管怎么样,木板和木头的钱,他一定要从徐浪手里要回来!
邰胜福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辈子没流过几次泪的他,眼眶忍不住红了。
而另一边,徐浪被唐芊芊叫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院子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石桌上还摆着早餐,萧玲玲和爷爷奶奶已经坐在那里吃了。
徐浪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玲姐,爷爷奶奶,早啊!”
萧玲玲看到徐浪从唐芊芊的房间里出来,心里闪过一丝醋意,却很快掩饰过去,低下头继续吃早餐,没说话。
徐浪的爷爷奶奶笑着点头:“小浪,醒了?快过来吃早餐,吃完我们还要去田里干活。”
徐浪洗漱完,坐在石桌旁,拿起包子就吃了起来,没几口就吃完了。
徐浪的爷爷奶奶吃完早餐,拿起锄头和镰刀,就出门去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