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向另外两人打了包票,由他负责除掉福柔帝姬。
另外两人也各自领了任务,只是出门后三人各自散去,却各有不同说法。
完颜希尹感叹道:“大宋官员各自争宠,福柔帝姬与童贯、蔡攸乃是敌对。童贯、蔡京之间却也有嫌隙。如此看来,却并不比辽国好上多少。”
童贯则感叹道:“原以为金人都是勇猛人物,这完颜希尹却是甘愿伏低做小,不过尔尔。那蔡攸小子,虽然看似奸猾,却比他老子差着许多。正好将他推出去对抗福柔帝姬,他日官家后悔,却是与我无关。”
蔡攸则心中暗爽:“我家与福柔帝姬乃是死仇,这番报仇若是成功,便给我家除去一个强敌。若是不成功,自是要用童贯和金人做挡箭牌。”
又盘算:“大战一开,遇上强敌,童贯未必能像之前一般无往不利,到时候便借着战事失利,拿捏这个童枢密,将那些不听我家号令之人送上前线。”
这三人的算计赵妍儿都能通过情报推测,却没弄清楚最关键的地方。
蔡攸到底想要如何除掉自己?
蔡攸甚至没有向童贯二人说明,就大包大揽的让二人放心。这倒让赵妍儿摸不着头脑了。
但赵妍儿知道自己的基本盘是赵喆,于是她也没有急着跟佘彦质回东平府,而是留在东京全力应付此事。
赵妍儿从容布置,顺风楼的耳目火力全开,原来三天传递一次情报改为一天一次
赵妍儿身边,外围有武松、鲁智深二人保镖。还有杨真儿和扈三娘作为亲卫。想要派人刺杀,除非是真有修仙的大能驾到。
赵妍儿很快寻到了蔡攸行动的蛛丝马迹。
蔡攸夫人朱氏,最近常去宫里与皇后说话。
后宫,正是赵妍儿的基本盘,皇帝的宠爱才是她的立足之本。
蔡攸想要除掉自己,从后宫下手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赵妍儿决定去后宫一探究竟。
她特地选了一个朱氏入宫的日子,进宫拜见韦贵妃。
韦贵妃也算是半个自己人,赵妍儿直言自己顾虑,说道:“最近蔡相公夫人朱氏,时常进宫给皇后请安。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韦贵妃如今权倾后宫,在皇后身边自然有消息来源。见赵妍儿特地找自己说此事,也不敢怠慢,说道:“此事我是知道的,朱氏虽然时常入宫,但与皇后见面都有宫人在场,无非就是聊些家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皇后与赵妍儿虽然表面和睦,但实际上也是有所芥蒂。蔡攸那边自不用说。当自己的两个对立面突然开始频繁沟通,若还是不怀疑其中猫腻,赵妍儿就真有些笨了。
见赵妍儿对此事甚是忧虑,韦贵妃便道:“妍儿若是不放心,可以过去试探一番。”
赵妍儿对韦贵妃的智商也是认可的,于是问道:“该如何试探?”
韦贵妃道:“皇后与朱氏时常见面,二人相交该是闺中密友的姿态。彼此之间必有默契。反之,若二人只是密谋他事,彼此之间必然另有感觉。总是能够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