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内科的李宁夏医生端着水杯路过,听到这话忍不住凑过来打趣:“哟,洛医生,这是跟贩卖机较上劲了?有没有可能,它还真就歧视你?”说着也掏出手机扫了一下,结果跟洛保和玲姐一样,支付失败,钱款退回。
李宁夏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嘿,还真邪门了!这机器难不成成精了?专挑我们俩欺负?”
洛保双手抱胸,眼神里满是不服气:“我就不信这个邪!下午又没手术,我今天非得让它吐出一瓶可乐不可!”他说着又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着,可结果还是一样——支付成功又立刻退回,贩卖机的货道纹丝不动。
“会不会是我们手机的问题?”李宁夏摸了摸下巴,转头看向洛保,“要不咱俩换换手机试试?”
洛保毫不犹豫地把手机递过去,李宁夏也把自己的手机给他,两人互换手机后再次扫码,可屏幕依旧弹出“交易失败”的提示。
“不是手机的问题啊!”洛保更纳闷了,“那它到底为啥不让我们买?我平时都不喝可乐的,今天就突然想喝一口,怎么还这么费劲?”
玲姐看得实在忍不住,笑着说:“洛医生、李医生,你们俩别在这儿耗着了,现在是午休时间,病人都在睡觉,万一被家属看到你们俩跟贩卖机较劲,多丢人啊!我回去值班了,你们慢慢试啊!”说着拎着护士站的文件夹,脚步轻快地走了,还不忘回头憋笑。
两人正对着贩卖机犯愁,外科的易林医生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走了过来,看到他俩围着贩卖机打转,好奇地问:“你们俩干嘛呢?对着个机器发呆?”
“易医生,你来得正好!”洛保像是看到救星,赶紧招手,“这机器有问题,我们扫了好几次都不出东西,你试试!”
易林挑眉,掏出手机扫了一下,结果跟前面两人一模一样——支付成功又退回,货道没反应。他愣了两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不是吧?这机器真有病啊?我早上还在这儿买过矿泉水呢!”
三人正围着贩卖机研究,内科的沈缘医生和妇产科的木清医生也吃完饭走了过来。沈缘看到这阵仗,笑着问:“你们仨干嘛呢?开贩卖机研讨会啊?”
“沈医生,你试试这个机器,它好像专门跟我们作对!”李宁夏招手让她过来,“我们仨扫了都不出东西,你试试你的能不能行!”
沈缘半信半疑地掏出手机,扫码、支付,一连串操作下来,屏幕依旧显示“交易失败”。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不行啊!这机器怎么回事?坏了也不贴个提示?”
木清也凑过来试了试,结果还是一样。五个人围着一台贩卖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透着点无奈和好笑——五个医生,平时在诊室里处理病例、上手术台都游刃有余,这会儿居然被一台贩卖机难住了。
就在这时,几个病人家属拿着检查报告路过,看到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贩卖机,好奇地停下脚步。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笑着问:“几位医生,你们这是想喝水啊?这机器坏了吗?”
洛保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像是有点问题,我们扫了好几次都不出东西。”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只听“咔嗒”一声,一瓶可乐从货道里掉了出来。他弯腰捡起可乐,递给洛保:“没坏啊,这不挺好的吗?你们是不是操作错了?”
洛保和其他几个医生都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那瓶可乐——刚才他们扫了十几次都没反应,怎么这人一扫就成功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来拿药的小伙子路过,看到这阵仗也好奇地试了试,扫码、支付,一瓶矿泉水顺利掉了出来。他拿着水,看着五个医生惊讶的表情,有点摸不着头脑:“医生,你们怎么了?这机器没坏啊,我刚扫出来的。”
“不是,我们刚才扫了好几次都不行啊!”李宁夏赶紧解释,语气里满是困惑,“你看,我们的手机刚才扫都是失败的,怎么你们一扫就成功了?”
小伙子掏出手机晃了晃:“不能吧?我这就是普通手机,也没什么特别的啊。”说着又扫了一次,这次掉出来一包薯片,他笑着递给旁边的沈缘:“医生,你吃吗?我多扫了一包。”
沈缘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谢谢你啊,我们就是好奇这机器怎么回事。”
这时候,又有几个路过的病人和家属陆续过来试了试,不管是年轻人还是中年人,只要扫码就能顺利拿到东西,贩卖机运转得无比正常。只有洛保他们五个医生,不管换谁的手机、扫多少次,都只能收到“交易失败”的提示。
“这也太邪门了吧!”易林忍不住吐槽,“难道这机器还认人?专挑医生欺负?”
木清看着贩卖机,若有所思地说:“会不会是医院的内部网络设置?
咱们医生的工作手机都连了医院的内网,可能跟贩卖机的支付系统冲突了?”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恍然大悟。
洛保掏出自己的私人手机——平时他很少用,一般都用工作手机——对着二维码扫了一下,果然,“咔嗒”一声,一瓶可乐掉了出来。
“还真是!”洛保拿着可乐,又气又笑,“我怎么没想到这茬?白跟它较了半天劲!”
李宁夏也赶紧掏出私人手机试了试,顺利拿到一瓶矿泉水,他哭笑不得地说:“合着咱们几个在这儿跟个机器瞎较劲,闹了半天是网络的问题!”
就在这时,洛溪拎着水果走了过来,刚好看到五个医生围着贩卖机,手里拿着刚扫出来的饮料,脸上还带着点尴尬的笑容。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洛保跟贩卖机较劲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洛保,你跟贩卖机吵架的样子,我在门口都听到了!亏你还是医生,连网络冲突都没反应过来!”
洛保刚拧开可乐喝了一口,听到中年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回应,手里的私人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是刚才扫码买可乐的退款通知。他愣了一下,赶紧点开支付记录,发现刚到账的可乐钱居然又退了回来,而贩卖机里他刚买到手的那瓶可乐,居然还好好地攥在手里。
“不是吧?”洛保举着手机,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刚用私人手机扫成功了,怎么又退款了?这机器到底想干嘛?”
李宁夏凑过来看了眼他的手机,也跟着皱眉:“不对啊,我刚才用私人手机买的矿泉水也没退啊,怎么就你的退了?”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矿泉水瓶,瓶盖都已经拧开了。
洛保又试着用私人手机扫了一次贩卖机,这次连“支付成功”的提示都没了,直接弹出“该设备暂时无法为您提供服务”。他盯着屏幕,气笑了:“不用看了,这机器绝对是跟我犯冲!刚才说内部网络冲突,可现在用私人手机、连的自己流量,还是不行——队里面要是没人操控,它怎么就偏偏针对我?”
易林也掏出私人手机试了试,顺利扫出一包坚果,他晃了晃手里的零食,无奈道:“真邪门,我这就好使,怎么就洛医生你不行?”
这时候,几个其他科室的年轻医生路过,听到动静也凑过来试了试——有的扫出了果汁,有的扫出了饼干,唯独洛保不管用工作手机还是私人手机,屏幕都只显示“无法提供服务”。洛保看着他们手里的饮料零食,更委屈了:“你们看!不是我较劲吧?其他医生都能扫到,就我不行!这都连续十天了,每天过来试都这样,我就想喝口可乐怎么就这么难?”
“要不直接找工作人员过来看看?”李宁夏指了指贩卖机侧面贴着的维修电话,“上面有锁,让他们过来打开检查一下,说不定里面真藏了什么猫腻——总不能真像你说的,有人专门盯着你吧?”
洛保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维修电话,语气急切地把情况说了一遍。没过十分钟,穿着蓝色工装的维修师傅就扛着工具箱跑了过来,围着贩卖机转了两圈,又掏出平板电脑连接机器后台查了半天,最后挠着头直叹气:“奇怪了,后台显示机器一切正常,支付系统也没故障,你们说的‘针对’根本不可能——这里面就是普通的货道和支付模块,没装摄像头,更没人在里面操控。”
“可它就是扫不了啊!”洛保把自己的工作手机和私人手机都递过去,“师傅你看,我这两个手机不管扫多少次都不行,别人一扫就成功,你说这不是针对我是什么?”
维修师傅接过手机试了试,果然如洛保所说,两次扫码都弹出“无法服务”的提示。他又换了自己的手机扫,顺利扫出一瓶可乐,递给洛保:“你看,我这就好使。真找不到问题,可能就是你的手机跟这机器的信号频率犯冲?要不你们别在这儿买了,我把之前的退款都给你们退齐,旁边便利店离得也不远,过个马路就到。”
洛保捏着师傅递来的可乐,脸色还是不太好:“可我就是想图个方便啊,明明楼下就有贩卖机,干嘛还要绕去便利店?”
“话是这么说,但机器找不出毛病,我们也没办法啊。”维修师傅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再说了,这旁边不是有直饮水机吗?冷的、热的、常温的都有,还有桶装矿泉水,直接接了就能喝,比喝可乐健康多了。你要是想喝凉的,接杯冰水也一样,还不用花钱。”
玲姐这时候刚好从护士站出来换水,听到这话也帮腔:“就是啊洛医生,你总喝可乐对牙齿也不好,直饮水机的水多健康。再说了,这机器都跟你‘犯冲’十天了,你还跟它较什么劲?
他的语气沉了沉,没再往下说,只是摆了摆手:“不说这些了,下午没手术,你们出去玩吧,不用管我。我回宿舍睡觉,反正下午休假,医院就是我家,还能省水费、省做饭的功夫,食堂随便吃点就行。”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走,洛溪赶紧叫住他:“你自己注意点,别又忘了盖被子!”洛保头也没回,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洛溪又转向小兰他们,问道:“小兰,你们是开车过来的吗?本来想送你们回去,不过我得先去看看洛保宿舍的被子够不够,不然他又着凉。你们要是不着急,等我十分钟,我送你们;要是急,你们自己先走也行。”
英理笑着摆手:“不用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就行。你快去看看洛保吧,别让他真忘了盖被子。”
“那行,我先走了。”洛溪拎起水果,又叮嘱了一句,“联谊会的事,到时候我提前跟你们说时间,记得来啊!”说完,就快步朝着医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车子缓缓驶上马路,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小兰膝上,英理握着方向盘,目光平视前方,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小兰,洛溪刚才的话很实在,你别总把注意力只放在洛保身上。医生这份职业本就辛苦,烧伤科的医生天天面对那些场景,比洛保更难熬;其他科室的医生三班倒、藏起情绪,也没少受委屈——你不能只心疼洛保,忽略了其他人的不易。”
她顿了顿,话锋转向小兰之前的相处模式:“你跟新一在一起时,总莫名心疼他,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侦探在辛苦,可这世上厉害的侦探多了去了。那种‘只围着他转’的相处方式,妈妈一直不赞同。你总想着照顾他的生活,可他未必需要;你以为是‘分担’,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忘了自己也有想做的事。”
英理侧头看了小兰一眼,眼神里满是期许:“你想想,除了空手道,你是不是很久没琢磨过自己真正想做什么了?你说崇拜有希子和其他明星,可你真的想当演员吗?你能承受舆论压力、网暴甚至‘塌方’的风险吗?做警察的话,你又真的愿意回日本吗?其实你有很多本事——会做蛋糕、厨艺好,空手道还拿过第一,这些都能变成你的底气。”
提到未来,英理的语气软了些:“妈妈其实想过,给你开一家网咖。不用太大,你可以学着做奶茶、烤小糕点,平时守着店,偶尔跟客人聊聊天,多自在。洛保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帮你处理营业执照、装修这些琐事,他不是那种会理所当然接受你付出的人,反而会支持你有自己的事业。”
“你不用急着做决定,但一定要想清楚——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用围着别人的生活转。”英理轻轻拍了拍小兰的手,“你该有自己的小天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活成自己想成为的样子。这样的你,不管是跟洛保在一起,还是独自生活,都会更有底气,也会更快乐。”
小兰靠在车窗上,看着路边掠过的梧桐树,心里慢慢泛起暖意。英理的话像一盏灯,照亮了她之前模糊的想法——是啊,她一直围着新一、围着别人转,却忘了问自己:小兰,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