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不敢爱你(1 / 2)

英理放下手里的碗筷,走到小兰身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醒:“小兰,你先冷静点。

就算他真的带着志保的记忆回来了,你也要搞清楚——现在这副身体是洛保,灵魂里多了段过往,不代表他就是从前的志保了。他现在是全新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不是你记忆里那个可以直接靠近的存在。”

“他现在连你对他的心意都不清楚,你冒然去找他,万一他只是出于过往的记忆才那么说,不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难道不是在打击自己?妈不是要泼你冷水,是不想你因为一段模糊的记忆,乱了自己的分寸。”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放下难得没插科打诨,顺着英理的话补充:“你妈说得对。那小子现在刚恢复记忆,状态还不稳定,又要顾着工藤那小子,还要处理自己的事,你现在去找他,只会给他添乱。等他把自己的事理顺了,真要是对你有意思,自然会来找你。”

园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激动,连忙上前拉了拉小兰的胳膊:“小兰,英理阿姨说得没错,是我刚才太急了。咱们明天见他,就是单纯打个招呼,看看他身体怎么样,别想太多。要是他真的喜欢你,肯定会主动的,咱们不用这么急。”

小兰吸了吸鼻子,慢慢松开攥紧的衣角,眼神里的期待渐渐褪去,多了几分理智:“我知道了……是我太着急了。那明天见他,就当是普通朋友见面,不问别的,只问他身体好不好。”

英理看着女儿恢复冷静的样子,轻轻舒了口气:“这才对。感情的事不能急,尤其是他现在的情况特殊,你们都需要时间适应。先让他把身体检查好,把工藤的事安排妥当,之后的事,再慢慢说。”

毛利小五郎拿起啤酒杯抿了一口,又恢复了平时的散漫语气:“行了行了,多大点事,明天见了面不就知道了?小兰你也别愁眉苦脸的,要是那小子敢对你不好,爸帮你收拾他!”

小兰被他逗得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的委屈散了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爸。明天见了他,我会好好跟他说话的。”

园子看着气氛缓和下来,笑着打圆场:“这就对了!咱们明天一起去,顺便看看工藤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省得他又给洛保添麻烦。”

英理看了眼墙上的钟,对几人说:“时间不早了,小兰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医院看洛保的检查结果。园子也别在这儿待太晚,早点回去。”

几人应了声,各自收拾好东西,客厅里的气氛渐渐恢复平静,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明天的见面,注定不会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

保刚把车停进附近的车位,整理了下衣领准备去买杯咖啡,抬头就看见早餐店门口站着的四人——英理、毛利小五郎、小兰和园子。

他脚步顿了顿,随即走上前,先朝着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又自然:“英理阿姨,毛利叔叔,早上好。”接着才转向小兰和园子,目光在小兰脸上停留了半秒,又很快移开,“小兰,园子,早。你们这是刚吃完早餐,还是准备进去?”

毛利小五郎率先摆摆手,笑着说:“刚吃完出来,正打算去医院看看你检查结果怎么样,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

洛保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笑了笑:“肯定是我姐跟你们说的吧?她就是太担心了,我昨天去医院查过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值夜班加上帮新一安排住处,有点累着了,医生让多休息几天就好。”

英理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却没多问身体的事,反而提起另一件事:“听洛溪说,你把新一安排得挺妥当?那孩子刚到这边,确实需要人多照看着点,不过你也别把自己累着。”

“放心吧英理阿姨,我有分寸。”洛保说着,目光不自觉又飘向小兰,见她正低头看着地面,手指轻轻绞着衣角,心里忽然软了些,又补充道,“对了,早餐店的豆浆和油条挺不错的,你们要是没吃,我请你们再坐会儿?”

园子立刻拉着小兰的胳膊,笑着起哄:“好啊好啊!小兰还没吃呢,正好一起!”

小兰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恢复平静,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好……谢谢。

,洛保就主动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目光缓缓扫过桌上的人,最后落在小兰身上:“不管我现在是带着志保的记忆,还是原本的洛保,我始终都是我自己——我清楚自己要什么,你们不用替我担心。”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继续说道:“过去的事就翻篇吧,没必要让小兰为了谁断绝关系,那太自私了。她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从小到大的情谊,哪能说断就断?工藤破案时确实没顾全身边人,但让他彻底放弃侦探梦,对他也太残忍。我已经帮他查了外国人才申请通道,要是顺利,他可以做警方协助者,甚至加入国际刑警;要是他想安稳,开网咖当老板也可以,最终选什么,全看他自己。”

提到工藤新一,洛保的语气软了些,多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我帮他,一开始是心脏疼醒后,莫名觉得他该是我弟弟,看不得他孤单落魄;后来才明白,或许是志保残存的意识在作祟——宫野志保早就不在了,可那份想护着他的本能,让我没办法不管。”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重新锁定小兰,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多了几分认真:“包括想保护你,也是一样。但我必须说清楚,我不是志保的替代品,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怕我有她的记忆,现在的我也已经不一样了。如果哪天这份残存的意识消失,我对你的感觉可能会变,甚至变成陌生人——感情需要慢慢培养,而不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

“园子,你是我姐的朋友,但不算我的朋友。”他转头看向园子,语气坦诚却不疏远,“你以前在日本跟着工藤冒险,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现在你怎么对他,怎么对我,也都随你。”

最后,他又落回小兰身上,声音轻了些,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底线:“我说不会放手是真的,但有个前提——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能接受你的过去,能接受你和工藤保持朋友关系,却没办法接受你心里装着别人,还口口声声说爱我。我做的所有事,都是出于本能,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也从没想过要炫耀什么,更不想让你把我的付出当成恩情,勉强变成爱情。”

他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缓解了语气里的严肃:“我可以是带着记忆的志保,也可以是原本的洛保,毕竟这些都是我,只是小兰,我需要你想清楚——你靠近志保还是洛保?

早餐店的风扇轻轻转着,桌上的豆浆还冒着热气,空气里忽然安静下来,

毛利小五郎和英理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园子攥着小兰的手,悄悄捏了捏以示安慰;小兰抬起头,撞进洛保认真的眼神里,

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以为自己靠近的是熟悉的影子,可此刻眼前的人,却用最坦诚的话,让她不得不面对“洛保”这个真实的存在。

我一直在想,揪着过去不放,只会让自己难受,也拖累别人。所以我愿意放下那些拧巴的纠结,但这不代表原谅——工藤的错,是实实在在碰了底线的。”

他抬眼时,目光里的疲惫又重了几分,落在小兰脸上时却没了逼问,只剩坦诚的不安:“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开家网咖、书店,我甚至可以出资帮他起步;要么就回日本继续做他的侦探。可我怕的不是他选什么,是你——要是他回了日本,你心里的弦是不是还会跟着他绷着?他有危险,你会不会还是下意识紧张?会不会又为他找借口?”

“拉着你的手说喜欢的时候,要是真在乎,怎么会连‘尊重你家人’这种最基本的事都做不到?”他转头盯着小兰,眼神里是少见的锐利,“可你好像总在视而不见。他不看重你的家庭,你却把自己当成他的女朋友;园子还在旁边撮合——这些事,我没说,不代表我没看见。”

空气里的暖光好像淡了点,洛保的声音放轻,却更戳人:“小兰,我爱你是真的。爱一个人可以接受不完美,但不能接受触碰底线。你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可以去接触别的女生,只是心里现在还有你的位置,但我有我的底线。”

他忽然停下来,指尖攥了攥,又松开,语气软了些:“你别误会,我不是逼你选,只是把我的不安说出来。你换个位置想想,要是我心里装着个青梅竹马,天天担心她的安危,为她的错找借口,甚至无视她不尊重你父母——你能接受吗?”

“让他留在这协助破案,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是这个国家的规矩说了算。我也不想让他放弃梦想,可我更怕你的心思还系在他身上。”洛保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油条,没了刚才的从容,“我碰过你,却不想计较那些过去的事。可底线就是底线,要是你们之间还没断干净,要是你心里还有对他的爱意,我真的不敢要。”

洛保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像是沉进了过往的浓雾里,每一个字都裹着细碎的颤抖:“这是我想说的——不可能的,我的教育、我的观念,没办法让我看着人不尊重女孩子。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哪怕我前世是自己就是女孩子,我也比谁都清楚这点。”

他指尖抵着眉心,像是想按掉那些翻涌的记忆,语气里多了几分涩然:“如果不是生在黑暗里,如果不是在任何一个世界都要做卧底,不是在黑衣组织里出生,我很可能会是个很出色的人,根本不用这样挣扎。我说我是鲨鱼,确实是鲨鱼——组织里不止我一个科学家,可偏偏我就是这样的人,偏偏连父母都没有。”

“好像有一段时空里,另一个‘我’拼命想让自己活下来,可最后还是选了消失,选了去死。因为太累了,累到撑不下去。甚至有的时空里,父母在,姐姐也在,可我还是忍不住往绝境里走——被那些记忆折磨得想死,我可以不要命到自己给自己开枪,可以不要命地拿自己试药,一次又一次地试。他们捅我几刀也好,把我拉去活体解剖也罢,我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