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了?”园子急得抓耳挠腮,“哭声越来越大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毛利小五郎也按捺不住了,撸起袖子就想去敲门:“我进去看看!是不是那臭丫头又欺负人了!”
“等等。”妃英理拉住他,“别去打扰她们。”
就在这时,病房门“咔哒”一声开了。小兰红着眼圈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无奈的笑意:“那个……志保她……有点闹小脾气,想一个人待会儿。”
“闹脾气?”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她刚才不是还教育你吗?怎么自己先哭上了?”
小兰尴尬地挠挠头,实在没法解释“因为不会换气所以哭了”这种事,只能含糊道:“就是……突然有点委屈,让她静静就好。”
半小时后,米花公园的情人岛上。
洛保戴着副宽大的墨镜,把大半张脸都遮住了,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不远处一对情侣相拥亲吻,嘴角抿得紧紧的。
风吹起她病号服的衣角,露出纤细的手腕。她刚才偷偷从医院跑出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此刻正缩着肩膀,小声嘀咕:“有什么难的……不就是换气吗……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她越想越气,眼眶又开始发热,连忙抬手揉了揉,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遮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
“学不会……笨死了……”她对着空气小声抱怨,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不远处的树荫下,偷偷跟过来的小兰、园子和洛溪正躲在树后看着她。
“她怎么跑这儿来了?”园子压低声音,看着洛保对着情侣发呆的样子,忍不住吐槽,“这也太可爱了吧……刚才还哭着说学不会,现在又偷偷看别人怎么亲……”
洛溪忍着笑:“她从小就这样,学不会东西就会闹别扭,偷偷躲起来自己较劲。”
小兰看着她孤单的背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刚想走过去,却被园子拉住。
“别去别去!”园子小声说,“让她自己静静,咱们远远看着就行。你看她那样子,像不像偷东西被抓包的猫?”
正说着,洛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小兰三人连忙缩回树后,心脏怦怦直跳。
等了半天没动静,再探出头时,发现洛保已经重新转了回去,只是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像是又在偷偷哭。
“这也太缺德了吧……”园子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一边偷笑一边说,“不过……还挺可爱的,洛保刚说完,那对被盯着的情侣里的男生忍不住笑了。他个子很高,穿着件干净的白T恤,挠了挠头看向洛保:“小姐,你这话说得倒是实在。不过盯着别人接吻看,不怕长针眼啊?我叫九太,跟我女朋友过来散步的。”
洛保抬了抬墨镜,露出小半张脸,嘴角撇了撇:“我在公园晒太阳,你们在公园接吻,各干各的互不耽误。再说了,有句话怎么说的——你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反正不用管我,当我是棵树就行。”
她今天出门前换了身衣服——一件浅蓝色的针织衫,领口缀着颗小小的珍珠扣,配着白色的直筒裤,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没了病号服的苍白感,整个人透着股又软又乖的气质,偏偏说出来的话带着点不服输的犟劲,像只炸毛的小猫,让人忍不住想逗逗。
九太的女朋友捂着嘴笑:“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这里是情人岛,大家都是成对来的,你一个人坐着,不怕被喂狗粮啊?”
“怕什么?”洛保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墨镜滑到鼻尖,露出双清澈的眼睛,“狗粮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了,不止你们一对,那边、那边,还有那边,不都成对嘛。”她伸手点了点公园各处,语气坦荡得很,“你们爱怎样怎样,只要别挡着我晒太阳,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九太看她这副样子,倒觉得挺有趣。这女孩明明看着软乎乎的,说话却像带了层薄冰,偏偏眼神干净得很,一点都不招人烦。他刚想再说点什么,旁边突然走过来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杯奶茶,径直走到洛保面前。
“这位小姐,一个人吗?”西装男笑得挺客气,把奶茶递过去,“看你一个人坐着,是不是在等朋友?这杯奶茶请你喝,就当认识一下。”
洛保没接,只是把墨镜推回原位,声音淡淡的:“不用了,我不渴。”
“别这么冷淡嘛。”西装男也不尴尬,自顾自地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我看你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了,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洛保侧过头看他,墨镜后的眼神看不清情绪:“我心情好不好,跟你没关系。还有,这椅子是公共的,你坐就坐,但别说话,吵到我晒太阳了。”
西装男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却还是没走。
不远处的树荫下,小兰的手已经悄悄攥成了拳。园子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说:“这男的谁啊?怎么这么不识趣!洛保都明着赶他了还不走!”
洛溪也皱起眉:“志保这性子,看着冷淡其实最不会应付这种人,待会儿别被欺负了才好。”
毛利小五郎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此刻正摩拳擦掌:“要不要我过去把那小子赶走?敢搭讪我女儿……不对,敢搭讪洛保!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爸!”小兰连忙拉住他,“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她心里其实也急,可看着洛保虽然坐着没动,指尖却悄悄捏紧了衣角——那是她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知道她自己能应付,只是需要点时间。
正说着,又有个穿运动服的男生走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个篮球,站在洛保面前笑:“美女,要不要一起打会儿球?看你一个人坐着挺无聊的。”
洛保连头都没抬:“不打,没兴趣。”
“就玩一会儿嘛,我技术很好的,可以教你……”
“我说了,没兴趣。”洛保的声音冷了点,“还有,别挡着阳光,你影子落我身上了,洛保说出“我就喊人了”时,右手已经摘下了墨镜。
阳光毫无保留地撞进她眼里,那点因哭泣残留的红痕像落进黑曜石里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某种奇异的气质。她坐着没动,脊背却挺得笔直,明明穿着柔软的针织衫,周身却突然透出股实验室里独有的冷冽——那是长期与试管、数据为伴的人,骨子里带的精准和疏离。
西装男愣了愣,大概没料到这看似软乎乎的女孩会突然露出这样的眼神,下意识地松了点阻拦的力道。
就在这时,洛保笑了。
那不是羞涩的笑,也不是可爱的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极淡,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眼底却亮得惊人,像解出了一道复杂的方程式时,流露出的那种纯粹的、带着锋芒的自信。
这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笑。
洛溪在树荫下猛地攥紧了洛溪的胳膊,指尖泛白——她从未见过妹妹这样笑,既不是小时候拿到糖果的雀跃,也不是破解难题后的释然,而是一种混合着冷静与锐利的、近乎危险的吸引力。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收缩。这笑容里藏着的东西,像极了组织里那些顶尖研究员在完成某项实验时的神情,带着对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却又比那些人多了层鲜活的温度,像冰面下流动的活水。
赤井秀一的目光也沉了沉。他见过宫野志保在实验室的照片,见过她作为灰原哀时的警惕,却没见过这样的她——既有科学家的冷静,又有少女的鲜活,两种特质在这一笑里奇异地融合,形成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张力。
西装男显然也被这笑容晃了神,下意识地问:“你笑什么?”
洛保没回答,只是抬手指了指他手腕上的表:“百达翡丽的经典款,表盘却有细微的划痕,应该是高仿。”她的目光扫过他的西装领口,“袖口磨损严重,领带夹却是崭新的仿冒品,看来是想装体面,却把预算都花在了不该花的地方。”
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实验数据,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落在实处:“你刚才说自己是做金融的?可你说话时眼神游移,提到‘投资’‘收益’这些词时,指尖会无意识地蜷缩——这是不熟悉某个领域的人,撒谎时的典型反应。”
西装男的脸一点点涨红,从耳根蔓延到脖颈:“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洛保站起身,比他矮了一个头,气势却丝毫不输,“你过来搭讪,无非是觉得我看起来好欺负,就算被拒绝也不会怎么样。可惜你看走眼了。”
她整理了一下针织衫的领口,动作慢条斯理,却带着种无形的压迫感:“公园是公共场合,你有搭讪的自由,我也有拒绝的权利。但你拦着不让走,就越界了。”
最后那句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实验室里调试精密仪器时的专注,却像根细针,精准地刺中了对方的软肋:“想靠装腔作势吸引异性,不如先花点时间提升自己。毕竟,真材实料的自信,比任何仿冒品都更有说服力。”
说完,她没再看西装男一眼,转身就走。
西装男僵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周围隐约传来其他游客的窃笑声,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些被戳穿的窘迫、伪装被撕碎的难堪,像潮水一样涌上来,让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洛保走了没两步,就看到小兰站在不远处,眼里带着惊讶和……藏不住的欣赏。她愣了一下,刚才那股锐利的气势瞬间消散,脸颊悄悄泛红,下意识地想把墨镜戴上,却被小兰快步走过来按住了手。
“别戴了。”小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眼底亮晶晶的,“这样很好看。”
洛保的耳尖也红了,别过头小声说:“好看什么……刚才是不是很凶?”
“不凶。”小兰摇摇头,握紧她的手,“很厉害。像……像解开了一道超难的数学题时的样子。”
洛保被她逗笑了,这次的笑是软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眼里的锋芒褪去,又变回那个会因为学不会换气而哭鼻子的女孩:“哪有……”
洛保转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猛地回头看向还僵在原地的西装男。刚才那点少女的羞涩瞬间褪去,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周身的空气仿佛都跟着降了温。
她一步步走回去,每一步都踩得很轻,却带着种无形的压迫感。阳光落在她侧脸,把下颌线的弧度衬得格外锋利,和刚才那个会脸红的女孩判若两人。
“我不是故意打击你。”她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目光落在他紧攥的右手上,“你手里藏的东西,是什么?”
西装男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你在说什么?我手里没东西……”
“别装了。”洛保冷笑一声,像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从你过来搭讪时,右手就一直攥着没松开过。指节发白,手腕绷得太紧——这不是紧张,是在护着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刚才被我戳穿时,你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那里有硬物的轮廓。不是手机,形状太规则,更像……一支针管?”
西装男的脸色彻底白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周围的游客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纷纷停下脚步往这边看。
洛保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到:“我在这儿等了很久,Cheek。别告诉我,你们找了我这么久,把不该动的人动了手,就打算这么走?”
“Cheek”这个代号像把钥匙,瞬间敲碎了西装男最后的伪装。他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变成了一种扭曲的兴奋:“这么容易就被你认出来,不愧是你,宫野志保。”
远处的树荫下,小兰的心猛地一沉,刚想冲过去,就被赤井秀一按住了肩膀。“等等。”他的声音低沉而警惕,“他身上有问题,别贸然上前。”
安室透已经悄悄摸向了腰间,眼神锐利如鹰。毛利小五郎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把妃英理和洛溪护在身后。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洛保没理会周围的动静,死死盯着西装男,“是要解毒剂,还是要APTX4869的配方?”
“不愧是天才科学家。”西装男笑了,笑得有些狰狞,“我们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洛保突然凑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们是蠢吗?不知道4869的配方里,有我的血样成分?你们手里那些所谓的‘救命配方’,大部分都是未完成品,加了我的血样标记的,才是能致人死亡的最终形态。”
她的声音带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毕竟,我刚从鬼门关回来,可没有什么重塑丸能让我再死一次。你们研究的那些东西,吃下去的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西装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我只要解药。”他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密封的针管,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你身上的东西,既然你知道,就该给我。不过是抽一点血而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不给。”洛保想也不想就拒绝,眼神里带着嘲讽,“毕竟我可不想被人挑断大动脉。又不是我让你们去吃那些药,去研究那些不该碰的东西。”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支针管上:“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
西装男眼里闪过一丝希冀:“你愿意给?”
“静脉血也可以。”洛保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兰再也忍不住,挣脱赤井秀一的手冲了过来,一把将洛保拉到身后,空手道的架势瞬间摆开:“离她远点!”
你就告诉我,你确定是想要解身上的东西?那你到底吃了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极力压制翻涌的情绪:“我父母从没研究过什么害人的东西。我父亲的血是用来救人的,我的血也是。是你们这些人自己乱用,还是在里面擅自加了什么?”
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神冷得更甚:“哦,忘了告诉你,我是AB型熊猫血,还有特殊抗体。我母亲家族和外公那边,世代都是AB型熊猫血,我父亲刚好也是。两个家族的血液在我身上融合,不是你们随便能碰的。”
目光扫过他手里的针管,语气里满是嘲讽:“你那针管消毒了吗?就算消了毒,我也不能给你动脉血。真要抽动脉血,出血量足够让我死一次——你冷静点?要么跟我回医院,要么别在这儿杵着像个傻子。”
她突然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专业的冷静,像在给学生讲课,却字字诛心:“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都知道,药物或抗体进入体内,不管是静脉注射还是动脉,都会随着血液循环全身。动静脉血里都会有,不过是浓度差异,哪有什么‘只有动脉血才行’的道理?”
“我只是说动脉血里浓度可能更高,但我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动脉!”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近乎崩溃的愤怒,“抽静脉血明明可以,你们非要盯着动脉血不放,是想要我的命,还是单纯想杀了我?”
最后那句话压得极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能不能有点医学常识,大哥?之前那个英国老头是特殊情况,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你到底什么毛病,非要揪着动脉血不放?”
西装男突然笑了,那笑声扭曲而诡异,他缓缓扯下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略显阴郁的脸,眼神里带着刻骨的恨意:“好久不见,宫野。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啊,小白鼠。”
他刻意加重“小白鼠”三个字,像在揭开某种血淋淋的伤疤:“当初你对我妹妹做的那些事,作为哥哥,我总该做点什么来‘报答’你吧?”
“And?”洛保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周身的冷冽瞬间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愤怒,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你这个……”
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骂不出来。她怎么能忘了这个疯子?当年她一时心软,答应做他妹妹元真的老师,教她基础的生物知识,怎么就惹出这么多麻烦?
“这些人怎么这么蠢!”她在心里狠狠咒骂,目光却不敢有丝毫动摇。元真现在在中国东北过得好好的,隐姓埋名,早就脱离了这些纷争,绝不能让这个笨蛋哥哥知道她的下落。
一旦说了,所有计划都会泡汤,元真平静的生活也会被彻底打碎。
“哥哥?你也配叫哥哥?”洛保的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气得发抖,“当年是谁把她丢下,让她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哭到天亮?是谁为了所谓的‘研究’,连她发烧到40度都不管?”
她想骂他八百遍“混蛋”,想告诉他元真根本没被解剖,想告诉他那个所谓的“实验体报告”是她伪造的,就是为了让元真能彻底脱身。可这些话像被堵住的洪水,怎么也冲不破喉咙。
这个笨蛋And,到现在还以为元真死在了她的手术台上。
洛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疲惫:“好,我给你。”
她摊开手,掌心苍白得没有血色:“真想骂你,可骂了又有什么用?爱抽怎样就抽吧,去医院抽,或者现在抽,随便你。”
她看着And手里的针管,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嘲讽:“现在抽的话,你应该做好准备了吧?比如……承担杀了我的后果,或者被我身后这些人撕碎。”
她侧过身,露出身后已经蓄势待发的小兰、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声音轻得像叹息:“随便你抽呗。”
空气瞬间凝固。小兰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只要洛保一声令下,她就能立刻冲上去把那个针管砸烂。赤井秀一和安室透交换了一个眼神,脚步微动,已经封死了And所有的退路。
And看着洛保这副样子,眼里的恨意突然变得有些迷茫。他想象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她或许会尖叫,或许会逃跑,或许会像当年一样冷静地给他注射麻醉剂,却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平静,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你……”他张了张嘴,手里的针管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洛保看着他迟疑的样子,心里冷笑。笨蛋,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如愿?拖延时间而已,等警察来了,有你好受的。
只是……元真,你这个笨蛋哥哥,到底要蠢到什么时候才明白,我从来没伤害过你啊。
她悄悄抬眼,给小兰递了个不易察觉的眼神——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