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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你的妈妈没有死(1 / 2)

洛保拿起玄关的座机,手指在按键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拨了有希子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那边传来有希子轻快的笑声,夹杂着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希妈妈,我煮好了饭。”洛保的声音放软了些,和刚才对鸢尾的语气截然不同,“现在过去也不远,你要不要一起去毛利家吃?”

有希子在那头“呀”了一声,听起来很惊喜:“我们小保居然主动喊我吃饭?是不是做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

“做了排骨藕汤,还有你上次说想吃的松鼠鳜鱼。”洛保靠在鞋柜上,视线扫过客厅里正对着向日葵发呆的鸢尾,“对了,姐夫的妹妹也在,就是世良。”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点无奈:“还有个病人,比较特殊——自己闲的没事爬山,然后摔下来了,闲着没事打电话给我。现在呢,不处理伤,吵着要先吃饭,随她,反正疼的又不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有希子压低的声音:“是上次你提过的那个……鸢尾?”

“嗯。”洛保应了一声,“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死不了。”

“那我马上过来!”有希子的声音突然拔高,“刚好你姐姐和秀一也在我这儿呢,我们一起过去,热闹热闹!”

洛保挂了电话,转身时对上鸢尾探究的眼神。“你姐夫是赤井秀一?”鸢尾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按在小腹的伤口上,“就是那个总穿着黑色风衣的FbI?”

“不然呢?”洛保拿起装汤的保温桶,金属提手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姐明美现在也在工藤家,等下一起过去。”她瞥了眼鸢尾,“等下见到人别乱说话,我姐夫那人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心眼小得很,你要是提组织的事,他能盯你一晚上。”

鸢尾嗤笑一声:“我像是那么没分寸的人?”话虽如此,她还是下意识理了理衣角,把牛仔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

没过多久,工藤家的门铃就响了。洛保打开门,就看到有希子挎着优作的胳膊站在门口,明美和赤井秀一站在旁边,世良则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看到鸢尾时眼睛亮了亮。

“小保做的汤好香啊!”有希子一进门就往厨房冲,看到保温桶时眼睛笑得像弯月亮,“我就知道我们小保最疼我了。”

明美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洛保的肩膀,视线落在鸢尾身上时带着温和的笑意:“就是你救了鸢尾?她刚才还跟我念叨,说遇到了个‘嘴硬心软的医生’。”

鸢尾的脸颊微微发烫,刚想反驳,就被赤井秀一的目光扫了过来。他穿着件灰色的针织衫,没穿平时的风衣,眼神却依旧锐利,像鹰隼盯着猎物。

“伤口怎么样?”赤井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死不了。”鸢尾别过头,语气不太好——她对这个总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听说他和组织有关联之后。

洛保适时地打断他们:“走吧,再不去汤该凉了。”她拎起保温桶,又回头看了眼还在和松鼠鳜鱼较劲的有希子,“希妈妈,再不走鱼就被你偷吃光了!”

有希子赶紧放下手里的筷子,擦了擦嘴:“来了来了!”她走到洛保身边,偷偷捏了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那个鸢尾……是不是卡片上提到的‘第17个’?”

洛保的脚步顿了顿,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一行人往毛利家走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明美挽着赤井的胳膊,低声说着什么;有希子和优作走在中间,时不时传来笑声;世良凑到洛保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那个病人,身手看起来不简单,摔下山能只受点皮外伤?”

洛保瞥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

鸢尾跟在最后,看着前面洛保的背影——她正和明美说着什么,侧脸在夕阳下柔和了许多,完全不像刚才那个说“疼的又不是我”的冷漠医生。她忽然想起那张黑色卡片上的话:“黑暗里也能长出花来”,或许这就是了。

毛利家的门没关,远远就闻到小兰做的柠檬蛋糕的香味。洛保推开门时,小兰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时眼睛瞬间亮了,手里的打蛋器都差点掉在地上。

“洛保,你来了!”

洛保走上前,把保温桶放在桌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做什么呢?这么香。”

小兰的脸瞬间红了,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的众人,赶紧把她的手拍掉:“别闹,大家都看着呢。”

有希子在旁边看得直笑,推了推优作:“你看你女儿,才一会儿没见就腻歪上了。”

赤井秀一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明美拉了拉他的手,眼里满是笑意。

鸢尾站在门口,忽然觉得这趟下山真是来对了——原来冰块脸融化的时候,是真的会发光的。她看着洛保给小兰介绍自己时,特意加了句“她就是个麻烦的病人”,却在小兰递来蛋糕时,先给她拿了一块,忽然笑了,

餐桌中央的松鼠鳜鱼冒着热气,柠檬蛋糕的甜香混着排骨藕汤的醇厚,在暖黄的灯光下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洛保刚夹起一块鱼腹肉,就听见鸢尾没头没尾地抛来一句:“话说,你这个姐夫……”

她顿了顿,筷子悬在半空,视线扫过对面正给明美盛汤的赤井秀一,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问你个问题,你有过想过换姐夫?”

洛保咽下嘴里的饭,咀嚼声在瞬间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她抬眼时,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有过。”

这话一出,明美握着汤匙的手顿了顿,赤井秀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灰色针织衫的领口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微微绷紧。只有有希子眼睛一亮,悄悄往洛保身边凑了凑,显然对这段“家庭秘辛”很感兴趣。

“在组织的时候就特看不顺眼,”洛保夹了块藕放进碗里,藕孔里吸满了汤汁,“在我眼里算个渣男!特别是我卧底的时候,特看他不顺眼,看到他能不说就不说。”

她扒拉着米饭,语气里带了点孩子气的恼火:“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再看这位,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恼火,所以干脆不看。”

“特看不顺眼他那副耍酷的样子,”洛保抬眼扫过赤井秀一,对方正垂着眼看碗里的汤,看不清表情,“后来姐姐……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还活着,”她转向明美,声音软了些,“你给他的叮嘱是保护我吧?他为了任务,选择了后者。在保护和任务里,他选了任务。”

明美的指尖轻轻颤了颤,赤井秀一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当时的情况……”

“别解释,”洛保打断他,夹菜的动作没停,“后来他不怎么爱笑,一笑就贱兮兮的,忍不住想打他一顿。再后来又换了种样子,我不知道他换了多少个身份住在工藤家。”

她忽然转向柯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这位工藤弟弟,你家真是个收容所呀——既可以监督我,又可以保护我,还能顺便藏着你。”

柯南手里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脸颊瞬间涨红,眼神慌乱地看向优作,像是在求助。

“对了,如实招了。”洛保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上,目光牢牢锁住柯南,“工藤新一,他在你家的时候,用过多少个名字?换过多少副面孔?”

柯南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容我解释,可、可以吗?”

“好啊,洗耳恭听。”洛保靠回椅背,抱起胳膊,“来解释解释。我让你写一段——我这位赤井秀一姐夫在你家用了多少个身份?用过什么名字?这位好姐夫还换过什么面容?在你家干了些什么?”

她挑眉看着柯南,眼神里带着点戏谑:“我等着呢,说吧。”

柯南的额头渗出细汗,偷偷瞄了眼赤井秀一,对方却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打算帮忙。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其、其实……赤井先生在我家住的时候,确实用了几个身份……”

“第一个是‘诸星大’,”柯南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时候他还在组织卧底,偶尔会借着和我爸讨论案件的名义来家里,其实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

洛保没说话,只是端起汤碗喝了口汤。

“后来他假死之后,用了‘冲矢昴’这个名字,”柯南的语速加快,像是怕被打断,“戴了副黑框眼镜,留了长发,装作是我家的房客,住在二楼的客房……那时候主要是为了保护灰原你,哦不,是保护洛保你,还有监视附近有没有组织的人……”

“冲矢昴啊,”洛保点点头,语气里带了点嘲讽,“整天笑嘻嘻的,温和得过分,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他越接近我,我越觉得焦灼不安,连他买的蛋糕都觉得有毒。”

她放下汤碗,声音清晰地传遍客厅:“我变小的时候,他不是吓唬我就是恐吓我,不知道哪一天发神经就不送蛋糕了,纯属没救。有一次我在实验室弄解药时晕倒,醒来后他突然消失了一阵子,再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不知道是不是整容了——戴了副眼镜,整天笑嘻嘻的,温和多了,但就是让人心里发毛。”

柯南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还有……还有一次他用了‘黑麦威士忌’的代号在组织里活动,不过那时候没在我家住……”

“就这些?”洛保挑眉,显然不信。

“还、还有在伦敦的时候,他用了个假身份跟踪我们,不过那时候主要是为了保护小兰……”柯南的声音细若蚊蚋,“名字记不太清了,好像是随便编的一个英文名…

洛保把剥好的虾放进小兰碗里,指尖沾着点汤汁,抬眼时刚好对上赤井秀一的目光。她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不依不饶的意味:“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有个弟弟?”

赤井秀一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没立刻回答。倒是世良在旁边咳了一声,眼神飘忽:“那个……其实……”

“让你弟弟过来呗,反正团聚团聚。”洛保没理世良,视线牢牢锁着赤井秀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救过你自己的弟媳——救个人还要耍帅,一脸欠揍的样子。”她撇撇嘴,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要不要把她也叫过来呗?晚上凑一桌做个团圆饭,正好介绍一下我姐姐。”

她顿了顿,看向明美,眼神软了些:“总不能不想让我姐姐见你家人吧?”

明美轻轻摇了摇头,握住赤井秀一的手,低声说:“秀一,没关系的。”

赤井秀一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就被洛保抛出的下一个消息砸得措手不及:“我还要告诉你,你们的妈妈没死!”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沸水里,世良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桌上,茶水溅了一身也没察觉。“你说什么?”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妈妈她……”

“只是变成小孩子了,被保护得很好。”洛保拿起纸巾擦了擦指尖,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因为她吃的药,是我卧底时研制的——同款变小药丸,和我之前吃的那款一样,Aptx4869。”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赤井秀一的瞳孔骤缩,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世良张着嘴,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往下掉:“我妈妈……她还活着?变成小孩了?”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谁了,我又何必隐瞒。”洛保靠回椅背,看着他们震惊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想见你母亲,可以。我去一趟大使馆——我的国家大使馆,她被我国家保护得很好。”

世良猛地看向小兰,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慌乱。小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想起那张藏在世良口袋里的黑色卡片,心脏忍不住收紧——卡片上说洛保在无数时空中死过很多次,说她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的光,原来都是真的。可洛保自己,还不知道这一切。

有希子的眼眶也红了,她看向洛保,声音带着颤抖:“小保,你……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