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弥漫着海鲜和机油混合的怪味，李来俊正蹲在地上给电驴换电瓶。
赵东杰慢悠悠地用草莓味湿巾擦着手，陈康则在摆弄一堆螺丝刀——他刚把张饶电驴的车灯改成了奥特曼发光眼。
王大伟送完奀妹姐弟回来，一进门就被张饶塞了个热乎的鱼蛋：“赶紧垫垫，刚从夜市买的。”
“哎，不用了。”王大伟摆摆手，径直走向墙角的工具箱，“我得回趟老家，把该挖的东西挖出来。”
他拎起一把工兵铲，又摸出副手套，张饶在旁边咋咋呼呼：“用不用带雷管？我三叔以前炸鱼剩下的……”
“滚你的，”王大伟笑骂着踹了他一脚，“就是挖点老东西，又不是盗墓。”
这时何思思突然盯着陈康那辆改装电驴直咂嘴。那车身上贴满了金色符文贴纸，车座后面焊着块铁板，上面用红漆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咒，连车把都缠着浸过朱砂的红绳。
“康夫，你这手艺可以啊。”她绕着电驴转了圈，伸手戳了戳符文，“能帮我改改铁马不？”
陈康推了推眼镜，脸有点红：“何警官不嫌弃就好……就是不知道交警查不查。”
“我可不是普通交警。”何思思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黄符——正是南天门醉道士给的护身破邪符咒，符纸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光。
“我在南天门特别巡逻队，管的是邪祟、妖物，有时候还得盯着道一盟那帮家伙。说白了，就是拿符咒当武器的。”
她把符咒往铁马车把上一贴：“不用搞花里胡哨的，就加这些符文、咒文，能破邪祟、挡妖气就行。”
陈康眼睛一亮，从工具箱里翻出支记号笔：“这个简单！我在车身上刻‘破邪咒’，挡风板贴塑封符咒，再把朱砂混进油漆里画阵纹……”
“就这么定了。”何思思把铁马钥匙扔给他，“改好了请你吃最大份的十三香小龙虾。”
王大伟扛着工兵铲往外走，张小川叼着烟跟在后面，马正凯还在念叨：“挖出来的要是古董，能不能让我个看一下有没有……”
老城区的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人并排走，王大伟的老家是栋灰扑扑的瓦房，墙头上还长着几丛杂草。
他站在院子中央，盯着地面发呆——梦里就是在这儿挖的，可具体是哪块砖底下，死活记不清了。
“别愣着了，”张小川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先从你梦里那位置刨开看看。”
王大伟抡起工兵铲往下砸，“哐当”一声溅起满地砖屑。他蹲下身一块块撬地砖，挖了半个钟头，院子里被刨出好几个坑，除了碎瓦片就是烂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