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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荒原试炼(1 / 2)

黄沙如刀,割过裸露的岩石与枯骨。

宫悦拉紧面巾,眯眼望向前方那片被风沙笼罩的废土。

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就在不远处,但她的心却越沉越深。

“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她低声说,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软剑的剑柄——那柄剑曾救她于生死之间,如今也成了她唯一的安心所在。

流沙冷笑一声:“在这荒原上,想打主意的人多了去了。”她的弯刀早已出鞘半寸,刀锋映着惨白的日光,泛起一层冷冽的寒芒。

话音未落,一道轻佻的声音从沙丘背后传来:

“两位美丽的女士,要去哪里啊?”

那声音带着几分玩味,像毒蛇吐信,令人脊背发凉。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宫悦瞬间如临大敌,手已按上腰间软剑。

流沙脸色一沉,两人背靠背,警惕扫视四周。

脚下的沙粒因紧张而微微下陷,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大地也在屏息。

只见沙丘之后,缓缓走出一个男人——一身黑袍,银线勾边,在烈日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雕工繁复如古祭纹路,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瞳孔深处似有暗火跳动,令人不敢直视。

“别紧张,两位女士。”面具男轻笑一声,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砂石摩擦耳膜,“我只是路过,看到如此美丽的小姐,忍不住想搭讪几句。”

“搭讪?”流沙冷笑,掌心已沁出薄汗,触感黏腻。

她握紧弯刀,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蔓延至全身,“我看你是想找死吧。”说着,刀锋“锵”地一声完全出鞘,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银光,空气中甚至飘散出一丝铁锈般的腥气。

宫悦也不示弱,软剑出鞘,剑尖微颤,指向面具男咽喉位置。

剑身细长柔韧,随微风轻轻震颤,发出几不可闻的嗡鸣,宛如毒蛇吐信前的低语。

两人一左一右,将面具男夹在中间。

脚下沙地松软,每一步移动都需格外谨慎,生怕踩入隐藏的陷阱。

热浪扭曲视线,远处的地平线如同燃烧的海市蜃楼。

面具男却毫不慌乱,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们,目光在宫悦颈间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那玉佩正悄然泛起一丝温热,几乎难以察觉。

“啧啧,真是两朵带刺的玫瑰啊。”他慢条斯理道,“不过,你们确定要和我动手吗?这荒原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

“朋友?”宫悦冷声道,嗓音如刃,“你这种人,也配当我们的朋友?”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面具男耸了耸肩,黑袍随动作轻扬,带起一阵尘土。

他忽然抬手指向远方,“但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情报——你们要去的地方,可不太平。”

流沙眉毛一挑:“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当然。”面具男得意一笑,嘴角弧度诡异,“这荒原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们要去古老祭坛,对吧?我劝你们最好打消这个念头,那里现在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你知道祭坛里有什么?”宫悦追问道,声音微紧。

“嘿嘿,我知道的可多了。”他故作神秘,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吞咽了某种秘密,“不过……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呢?除非——”

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语气陡然轻佻:“除非你们答应陪我玩个游戏。只要赢了,我就把一切都说出来。”

“没兴趣。”流沙一口回绝,手腕一转,刀锋逼近三分,“我们没时间陪你玩游戏。”

“别急嘛。”面具男连忙后退几步,靴底碾过枯骨碎片,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令人牙酸。

“我不是开玩笑。”他压低声音,“祭坛里真有危险。而且,这个危险,不是你们能应付的。”

“危不危险,是我们自己的事。”宫悦冷声道,指尖感到软剑传来的轻微震颤,仿佛它也在感知即将到来的杀机。

“好吧。”面具男摊手,袖口滑出一抹银光,又迅速隐去,“既然你们执意送死,我也无话可说。但提醒一句——小心那些枯骨。”

说完,他转身离去,黑袍在风中翻卷,身影逐渐融入黄沙之中,如同鬼魅消散。

“等等!”流沙突然叫住他,“你刚才说‘枯骨’是什么意思?”

面具男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僵硬得不像活人,更像是刻在面具上的诅咒。

“没什么意思。”他轻声道,“只是提醒你们一句——小心脚下。祝你们好运。”

风起,沙舞,那人彻底消失。

“他到底是谁?”宫悦皱眉,呼吸间满是腐朽气息,喉咙干涩发痒。

“不知道。”流沙摇头,指尖仍残留着刀柄的冰冷触感,“但他的话……不能不当真。”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凝重。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荒原之上,将枯骨染成血色,仿佛整片大地都在低语警告。

看来,这趟祭坛之行,注定不会平静。

接下来的数个小时如同炼狱。

烈日炙烤,脚下的沙地滚烫,鞋底几乎被灼穿。

每一次抬腿都像踩在炭火之上,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入眼中,带来一阵刺痛。

风时断时续,卷起沙砾拍打脸颊,留下细微的刮痕。

直到一座残破的石阵出现在地平线上——古老祭坛,终于到了。

正如面具男所言,祭坛外围一片狼藉。

遍地枯骨,有的风化成粉,随风飘散;有的仍保持着跪伏或挣扎的姿态,空洞的眼窝望着天空,仿佛死前目睹了无法言说的恐怖。

断裂的符文石柱东倒西歪,表面残留着漆黑如墨的痕迹,散发出腐臭与硫磺混合的恶臭,令人作呕。

流沙蹲下身子,指尖轻触石柱上的黑痕,触感黏稠如胶,指尖竟微微发麻。

“这些痕迹……好像是某种生物的血液。”

“生物的血?”宫悦惊讶,“难道这里曾有非人存在战斗过?”

“极有可能。”流沙站起身,鼻腔充斥着腥腐之气,“而且,从痕迹扩散范围来看,那东西……非常强大。”

两人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前行。

地面坑洼不平,像是被巨力反复轰击过,每一步都需试探。

越往里走,空气越压抑,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寂静得可怕。

终于抵达核心区域。

中央是一座破损石台,符文阵列残缺不全,裂痕纵横交错,如同蛛网。

某些符文仍在微弱闪烁,蓝光忽明忽暗,像是垂死者的脉搏。

“这就是引导湮灭碎片能量的核心装置。”流沙低声道,“但已被强行破坏。”

“还能修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