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拉着蚀渊回到家,看见堆在角落的东西,叹了口气,“阿渊哥,你帮我把蛋拿出来吧。”
她拿出稻草烧成草木灰,黄泥、盐、石灰等东西放在一旁,柏树叶、茶叶和花椒煮水跟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和在一起。
把蛋的外面包上一层稀泥,再裹上稻草灰。包好的蛋放置在阴凉通风的地方。
“哈——”她打了个哈欠,强打着精神把蛋包完。洗完澡后钻到被窝里,“还是自己家舒服。”
她抱着蚀渊睡去。
一连几天,她都跑去部落。
部落有人要结伴侣契,她不得不去。结了伴侣契约之后,不能伤害对方,也不能碰其他兽人。
所有很少有雌性愿意结契。
那个要结契约伴侣的就是她妹妹花梨。
花梨很纠结,万一以后自己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花予秋有些无语,花梨一会儿想结契,一会儿不想,她被耍了好几天。
“我服了。”花予秋直接回到家,脸蛋晒得通红。气得气都不顺了,她整个人泡在水中,
“阿渊哥,阿渊哥。不在家吗?”
花予秋感觉有些冷,从水里起来烧火做饭。午饭已经好了也不见人回来。
“人呢?”她坐在饭桌前,这几天人去哪儿,吃饭不回来,睡觉也不回来。她捏住胸前的海螺,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阿渊哥。”
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惨烈的嘶吼。那声音让她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你在哪儿,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蚀渊垂眸看向要死不活的白渊,“遇见一群猎物,马上回来。”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
耳边没了声音,黑气侵蚀着白渊的身体,他的身体溃烂,四肢被斩断。
白渊绝望中闪过一张脸,“等……等。”
蚀渊见他还有力气说话,加重他身上黑气。
“我……能……预言。”他颤抖着开口,亮出自身的价值。
蚀渊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眼中泛着冷意。
“关于……花……嗯哼。”他又吐出一口血,全身血肉模糊,那张脸已经看不清五官。被砍下的四肢随意散在周围,唯有那双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意志。
蚀渊顿住,懒懒的掀起眼皮。
得到缓解的白渊大口呼吸,之后连忙开口,“我看到过一些画面,她全身流着血,倒在你怀中。周围有很多暴动的兽人,天上有十一道闪着金光的身影。”
白渊还是看不出他的想法,继续开口,“上一任龙纹大巫是白泽兽人,他把一团光提前放在了下一任龙纹大巫的体内。那团光是解除某种封印或者诅咒的方法,只有龙纹大巫得到传承,才有破解的办法。这是龙纹大巫传承中最大最重要的秘密。”
“这一届的龙纹大巫,是花,予秋。”
他终于看到蚀渊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但还是猜不透,不过他这段话还是对蚀渊起了波澜。
龙纹大巫、白泽兽人、封印、诅咒、花予秋。
他记得花予秋就是龙纹大巫,所以眼前的人接近花予秋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蚀渊垂着眸子,没有后续,他抬眼。
白渊确实看不到更多的画面,那些画面太血腥,堆成山的兽人尸体。那片平原成了屠戮场,血液流入地面的缝隙之中,逐渐成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