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春桃被陈氏骂了半天,低着头,一言不发。
默默地走到走到灶前,开始生火做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三日后,本该是姑娘回门的日子。
赵婆子一大早就起来了,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站在门外翘首以盼,从清晨等到日上三竿,从晌午等到日头偏西,都没等来朱春桃回门。
孙秀儿躲在屋里,借口脸上的伤没有出来。
赵麦子看着婆婆这副样子,上去劝了一句,“娘,你别在这站着了,都这个时辰了,他们要是来早就来了。”
赵婆子再也忍不住,回屋呜呜哭了一场。
“我苦命的春桃啊……你的命咋就这么哭啊……是娘没用……”
赵麦子在门外听着婆婆屋里传出来的压抑哭声,默默转身走了。
沈安安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她在村里看好了一片地。
她直接找里正,直接说明了来意。
里正也知道沈安安是个有主意的,村里能发展到今天也全靠她,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个公道价。
沈大旺看着小妹手里的种子,“你说这叫辣椒?”
沈安安点头,直接将种子放到沈大旺手里。
沈大旺从来没见过这种淡黄的细小种子,凑近了一些,好奇地打量着,“辣椒是啥玩意儿?好吃吗?”
“是一种调料,做菜的时候放一点,又香又提味,跟茱萸一样是辣的,但比茱萸好吃。我也是好不容易得到的,稀罕着呢!”
“可这玩意儿哥没种过啊!”
“这你别担心,种植方法我已经打听好了,咱们第一次种,仔细着点就行,也不要求产量,先把习性摸清。”
沈大旺想起以前的土豆,信心满满地点头,“安安你放心,哥一定把这个辣椒给你种出来!”
沈大山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一听说闺女要种新作物,也闲不住了,跟着一起去种地。
沈长平现在在县城,跟着和何大夫学医。
他天资聪颖又肯吃苦,深得何大夫赏识。
起初的日子,沈长平每天都要辨认记忆上百种药材的形、色、气味,以及他们各自的药性、归经。
何大夫对他极其严格,不仅要他记住名字,还要他闭着眼睛用手摸,用鼻子闻,能精准分辨。
沈长平对这些感兴趣,学得也很快,何大夫对他连连点头。
过了认药这一关,何大夫开始教他学习处理药材。
清洗、切片、研磨、炒制……这些伙计看似简单,实则每一道都是凝结了无数先人智慧的大学问。
沈长平很快手掌就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又结成了老茧。
何大夫对他的努力都看在眼里,随着他学习的加深,开始教给他简单的药方配伍知识,讲解“君臣佐使”的组方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