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将卡插进poS机，心里做好了支付失败的准备——毕竟这单金额几十万，万一真是张玩具卡，损失可就大了。
“滴——支付成功。”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屏幕上跳出“交易完成”的绿色字样。
店长长长舒了口气，额角甚至沁出了薄汗，连忙双手将卡递还回去，脸上堆起热情的笑。
“先生，您的卡收好！我们马上安排专车给您送上门，地址您看……”
黎阳报出地址，接过卡随手揣回口袋，目光扫过那些礼盒。
店长此时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没得罪人，这位看着年轻的先生，恐怕比他见过的所有“有钱人”都要深藏不露。
付完款的黎阳低头扫了眼堆成小山的礼盒，眉头微蹙——这些精致的烫金盒子确实好看，却实在占地方。
再说了，他现在可没有什么车，而且祁家姐弟的住址自己也不知道。
他抬头看向店员，语气自然得像在说“递瓶水”。
“有大袋子吗？把包装拆了，丢进去就行。”
这话一出，店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正在打包的店员手一抖，礼盒差点摔在地上。
围观的客人里有人“嘶”地倒吸口凉气，手里的奶茶晃出半杯。
连刚松口气的店长都僵在原地，嘴角的笑容凝固成一个怪异的弧度。
“拆……拆包装？”
一个年轻店员结结巴巴地确认，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可是顶配限量款，包装都是收藏级的……”
“嗯。”
黎阳点头，指了指墙角的编织袋。
“就用那个吧，能装下。”
众人看着墙角那个超大编织袋，再看看那些能拍出天价的电子产品，只觉得世界观被按在地上摩擦——谁见过有人把几十万级的设备当白菜似的拆了包装往麻袋里塞？
可客人已经付了钱，店员们只能硬着头皮动手。
拆包装时个个屏住呼吸，指尖抖得像筛糠，生怕刮花一丝一毫。
往麻袋里放时更是轻得像托着羽毛，哪敢真“丢”，全是小心翼翼地码齐，仿佛里面装的不是电子产品，是易碎的星辰。
黎阳拎起麻袋掂了掂，对目瞪口呆的众人点头示意。
“谢了。”
转身提着麻袋往外走，麻袋在他手上晃晃悠悠，里面的设备碰撞出轻微的声响，像一串漫不经心的风铃，听得店里众人心脏跟着一颠一颠的。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街角，店里才爆发出压抑许久的议论声——
“他刚才是不是说……‘丢进去’？”
“我没听错吧？这么多产品完全能在小地方换一套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