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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反手箭震惊众公子(1 / 1)

云新阳听了徐遇生的话,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未接话茬,只抬手拭去额角沁出的薄汗。待策马奔至靶场另一端,他骤然勒紧马缰,乌骓马前蹄高高扬起,长嘶一声,他顺势旋身,背朝靶心反手搭上羽箭——这姿态本就险绝,他偏又故意顿了半息,似在调匀紊乱的气息。

“他这是要做什么?竟是背射?”场边观者见状无不惊呼,连素来沉稳的徐遇生也凝神屏息,指节攥得手中长弓微微泛白。只见云新阳手腕轻颤,羽箭如流星掣电般破空而去,竟稳稳钉在徐遇生先前射中的靶心之上。

“我的天!这手反手箭当真是神乎其技!”场边喝彩声轰然炸开,有公子激动得喊出声来:“看似慢了半息,实则时机拿捏得分毫不差!”“比徐公子的连珠箭还要惊艳数分!”

徐遇生先是一怔,随即放声大笑,手掌重重拍在马颈上:“好你个云新阳!果然藏着压箱底的本事!方才还装得那般勉强,竟把我都给骗了!”他虽性情傲娇,却最是敬重真才实学,此刻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半分妒意也无。

云新阳勒马回头,神色依旧淡然,唯有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笑意:“不过是侥幸罢了。徐兄的连珠箭又快又狠,箭无虚发,才是真本事。我这反手箭,终究只是些花架子罢了。”他刻意收了力道,最后一箭虽足够惊艳,却未显露内功加持的碾压感,既让众人看出他技高一筹,又给足了对方面子,留了转圜余地。

两骑并辔回到场边,徐遇生翻身下马,一把揽住云新阳的肩膀,语气热切:“你这低调到骨子里的性子,真是急死人!下次再比,必须拿出十二分真本事,不许再这般藏着掖着!”

云新阳含笑点头,目光扫过场边众人,轻轻颔首示意——既没让人看轻,也未过分张扬,这般恰到好处,正合心意。场边的公子们还在热议方才的比试,有人盛赞徐遇生的箭法霸气凌厉,有人称颂云新阳的箭法精妙绝伦,争论不休,却无一人不公认二人皆是顶尖高手。

这时也有人忍不住质疑云新阳的身份:“上次在马场,他亲口说自己是个农家子,当时我竟真信了。可如今瞧着,不单是这沉稳气度,还有这般出神入化的骑射技艺,听闻去年的青年绘画比赛,他还拔得头筹,换做谁知晓了,也难相信他只是个寻常农家子。”

另一公子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他只说自己是农家子,又没说家里有多少田产。拥有几十亩、几百亩,和拥有几千上万亩田产的农家子,岂能是一个档次?”

那人听了,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云新阳二人比完赛,并未即刻离去,就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观看其他人切磋。等众人皆尽了兴,又在马场的雅间里一同用了午膳,这才结伴离开。

归途中,徐遇生跟云新阳同乘一辆马车,想起一事便愤愤抱怨:“娄泽成那个狗东西,既没来赴约,也没个只言片语的回话。下次再敢说我们玩不带他,看我怎么怼得他哑口无言!”

“或许他是被急事绊住了,或许是临时离了府城,亦或是传话之人疏忽,未曾将消息传到,也未可知。”云新阳善解人意地帮着分析,语气平和。

“总之,下次见面,他非得给我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不可!不然,别怪我以后再也不带他玩了!”徐遇生依旧带着几分不满,嘟囔道。

夏日白昼漫长,抵达府学时时辰尚早。云新阳心头兴起,想趁着这股兴致画幅画,又念及宿舍里人来人往,时常会被来讨教学问的同窗打扰,导致画作半途而废,便吩咐新昌收拾好绘画工具,一同去往府学后方的僻静小院。

新昌推开门率先踏入院中,云新阳跟随而入却并未进屋,让新昌将画架支在廊下通风处。趁着新昌忙着摆案几、搬坐凳、研墨调彩的空隙,云新阳立在廊边,凝神回想今日马场之上,徐遇生骑马搭弓、三连射时的神情、姿态与气韵,在脑海中细细勾勒画作的框架与布局。等新昌将一切准备妥当,他早已胸有成竹,提起笔便刷刷挥毫,墨色在宣纸上流转晕染。

新昌唯恐动静太大打扰到云新阳作画,就连呼吸都尽量放轻,静静坐在一旁,足足一个时辰未曾挪动半分。直到听到云新阳长长的舒了口气,知晓他已然画完,这才缓缓站起身活动筋骨,揉了揉早已坐麻的双腿,上前收拾笔墨纸砚。可当他瞥见公子笔下的画作时,顿时惊得愣住了。

画中,马场之上,徐遇生身着一身银白劲装,腰束墨玉嵌金腰带,骑在神骏的骏马之上,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斜飞入鬓,俊朗的脸庞上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他左手抬臂握弓,姿态沉稳自信,右手搭箭欲发,右眼轻阖,左眼锐利如鹰,前面两箭已然破空而出,与尚未离弓的第三箭,几乎连成一道笔直的银线,尽显箭术的凌厉与霸气。

新昌忍不住赞叹出声:“好一个英雄年少,英气逼人!只是公子,您这般直接画了徐公子的样貌,莫不是要将这幅画送给徐公子?”

云新阳颔首轻笑:“你觉得,我若是把这幅画送给他做新婚贺礼,他会不会喜欢?”

“那是自然!”新昌笃定道,“徐公子若是见了,说不定会立刻拿回去,找京城最好的装裱匠人精心装裱一番,然后傲娇地拿去给亲戚朋友们显摆呢!”

云新阳闻言失笑:“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了解徐遇生?”

“并非小人了解徐公子,而是小人了解吴鹏展吴少爷。想来他俩皆是出身名门的少爷,脾性自然会有许多相似之处。”

云新阳心中思忖,新昌这话虽不尽然,即便同为富家子弟,脾性也各有不同,有善有恶,有张扬有低调。但细细比较吴鹏展与徐遇生二人,倒确实有不少相近之处。他这般想着,见新昌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东西,便抬脚迈步,一同返回了府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