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盐滩上,腾格尔的马刀劈得虎虎生风。
他瞅准那个举着炸药包的黑袍人,套马杆突然甩出去,杆头缠着的粗布死死缠住对方的手腕,硬生生把炸药包拽到地上。
“想炸盐脉源头?先问问俺的刀!”腾格尔嘶吼着,马刀往引线劈。
火星子溅在盐滩上,引线“滋啦”断成两截,总算是保住了脉源泉。
可剩下的黑袍人却疯了似的往望胡坡冲,手里举着装满盐骨粉的袋子,显然是想把粉撒进盐场。“别让他们过去!”腾格尔的骑兵们立刻围上来,马刀与黑袍人的短刃撞在一起,金属碰撞声在盐滩上响得刺耳。一个骑兵的胳膊被短刃划伤,瞬间泛出黑紫,却还是咬牙把黑袍人按在地上:“俺们蒙族的汉子,死也不让你们害望胡坡!”
另一边,谢明砚和铁蛋正拼尽全力砸硬盐岩。铁蛋的盐铁盾已经砸出了裂痕,他却还是咬着牙往岩上撞:“俺就不信砸不开这破石头!”谢明砚突然想起耶律珠笔记里的话——硬盐岩怕“暖盐火”,是用新晒的净盐和三族的暖物(奶酒、桃叶)烧成的火。
“快!找些净盐和奶酒!”谢明砚喊着,小姑娘立刻从布包里掏出之前剩下的净盐和桃叶,铁蛋则摸出随身携带的奶酒壶。三人把盐、桃叶、奶酒混在一起,用火折子点燃——淡蓝色的火焰瞬间窜起,裹着甜香,往硬盐岩上烤。
“滋啦——”火焰刚碰到盐岩,岩面就开始冒白烟,之前砸出的裂缝越来越大。谢明砚趁机用合璧佩玉往裂缝里按,金光顺着缝隙往里钻,盐岩“轰隆”一声,终于裂开了!
山洞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地上堆着密密麻麻的骨头,有动物的,也有人的,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半人高的黑色坛子,坛口飘着浓黑的雾,正是盐骨粉的源头。几个黑袍人正围着坛子忙活,手里举着带血的骨刀,显然是在进行某种邪术仪式。
“你们这些畜生!竟敢用人骨炼盐骨粉!”铁蛋气得眼睛发红,举着盐铁盾往黑袍人冲。谢明砚也没闲着,合璧佩玉的金光往黑坛上射,坛口的黑雾瞬间乱了,里面的盐骨粉像被风吹散的灰,纷纷落在地上。
小姑娘的盐玉镯子突然飞起来,盐灵的光团往黑坛里钻——坛子里竟藏着个小小的盐骨像,是用盐和人骨雕的,雕的是个蛇形影子,与黑袍人的令牌一模一样!“是盐骨教的教像!毁了它!”小姑娘喊着,盐灵的光团猛地撞向盐骨像,像“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
黑袍人见状,彻底慌了,有的往洞外跑,有的想往黑坛里扔最后一把盐骨粉,却被谢明砚的短刀抵住咽喉:“说!你们的教主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望胡坡的盐脉?”
一个黑袍人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教……教主是‘盐骨老怪’,他说……望胡坡的盐脉之心藏着‘盐脉本源’,只要拿到本源,就能操控天下盐脉……我们撒盐骨粉、炸源头,都是为了引开你们,好趁机去抢盐脉之心!”
盐脉本源!谢明砚心里一沉——耶律珠的笔记里提过,盐脉本源是盐脉的核心力量,比盐脉之心更重要,一旦被抢,三族的盐脉就会彻底枯竭。他刚要追问,合璧佩玉突然剧烈震动,狼头图案映出望胡坡的景象:几个漏网的黑袍人,正举着骨刀,往共耘碑的同心花冲,阿鸦和老周正拼命阻拦,却被黑袍人逼得节节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