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栖云宗青年终于又酝酿好了情绪。
他虽是江湖经验少但毕竟不是小孩,自不可能被这一句吹捧拿捏住。
其面上又转为淡漠。
“我听闻你这蛮蛇帮巧取豪夺,肆意凌虐这周边百姓,更是将不过一数岁的稚童掳掠而去。”
“可有此事?”
啪!
那紫檀木的太师椅扶手被拍的一声巨响。
“我早说过莫要欺辱这周遭的百姓。”
“又是哪个狗胆包天的杂种背着我行这种腌臜之事!”
那蛮蛇帮帮主一脸暴怒的猛拍椅子扶手,面上的愤慨溢于言表。
这番声情并茂,活脱脱一个被手下蒙蔽的正义之士。
等着一声怒吼完,旁边一个长相颇为粗豪,身后背负一把一米多长鬼头刀的大汉慌忙向前跨了一步,而后扑通一声跪倒。
“大当家息怒,定是新进不知道规矩的蠢物不顾大当家屡次训诫,这才大着狗胆做出这些事来。”
“属下现在就去查他出来,定然有他后悔的。”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拍击声。
“你这便去巡查寨子里有没有莫名多出来的孩童。”
“查出是谁做的。砍了他两条膀子!”
那大汉应声而去。
而那寨主仿若余怒未消一般,脸上恢复笑意对着栖云宗青年拱拱手。
“鄙人御下不严,让公子笑话了。”
“这寨子的兄弟毕竟鱼龙混杂,鄙人难免有约束不周之处,所做错事望公子海涵。”
“但我郭崇林行的正坐得端,这些帮里的祸害我自是会对其施加惩戒,还请公子放心。”
看眼前这寨主这般作态,栖云宗青年也不再说话只负手站在大厅正中处。
而大厅里的一众宾客此时开始淅淅索索的陆续从大厅大门处悄然走了出去。
只不多时除了王骁几人和那寨主与几个喽啰便再无他人。
花千娇看着那急匆匆走出大厅的大汉眉头皱了皱,而后看了眼王骁。
王骁迎着她的目光笑了笑。
这大汉这一去有可能将人带过来,但也可能直接将人杀了处理掉,而后回来说没有发现亦或是被拐带来的人带走了。
毕竟这帮主境界不低,可能会因为摸不透对方跟脚而心有忌惮,但身上能有炼魂幡的气息,说明其身后怕还是有人,也不见得会惧怕。
而且被强抢来的人也不见得只有一个,到时候这孩子万一多说话,那些人救还是不救?
如果人很多的话,刚那寨主一番话那不是打自己脸?
将人杀了而后装糊涂是个最省心的法子。
毕竟自己几人虽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栖云宗青年一番言语作为明显是并不准备将事情搞大。
花千娇想来大约是也能想到一二。
念及至此王骁对那青年拱了拱手。
“我这也一同过去看看。”
也不等那青年回话便转身向大厅门走去。
随着话语刚落,识感里那寨主眸子中明显的寒光一闪,而后迅速褪去。
王骁大步走出门时那个大汉已经没了踪迹。
不过识感之下,那大汉根本无所遁形。
只见那大汉急匆匆的向一处半埋在土里的石头屋行去。
这石屋连接了地下,正是一处地牢的入口。
等那大汉急匆匆的进到地牢之中,而后一把拉过一个看门的喽啰。
“这些时日积攒的孩童送过去了?”
喽啰眼见大汉面色狰狞,也是吓了一跳。
“昨日一早便送过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