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干什么?你们忘了吗?在朝鲜咱们也把他们追得丧家之犬一般!打败过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谁杀了毛文龙,官升三级,赏金万两!杀!……”
叛将将领刚喊出一个杀字,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支雕翎箭,“砰”的一声穿破了他的喉咙,巨大的力道带着他向后飞去,砸到了好几个亲兵。
刚刚有些动力的叛将,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再一次吓破了胆,扭头就跑,连后面的督战队都冲垮了。
毛文龙见到这种情况,手中大刀一挥,“杀!杀光这些背叛祖宗的败类!”
几位悍将带领军队掩杀而去,大军潮水一般向前涌去,叛军四散逃窜。
又冲过一个街口,对面已经用桌椅板凳等杂物堵住了去路,毛文龙命人前去清理道路,结果迎来了铺天盖地的箭雨。
惨叫声响起,前去清理道路的士兵被箭雨覆盖射倒一片,倒在血泊中哀嚎。
四周浓雾弥漫,根本不知道周围隐藏着多少敌人,杀机四伏。
毛文龙被亲兵用大盾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防止冷箭偷袭。
“精锐甲兵向前!”毛文龙指挥若定。
精锐甲兵举着盾牌,排成密集的阵型慢慢向前推进,慢慢淹没在迷雾当中。
“嗡!嗡!嗡!”三阵箭雨破空声,铺天盖地的箭雨又一次泼洒而下,但是这次是举盾的甲兵,箭雨都乒乒乓乓坐落在盾牌上。
即便是有的打在人身上,也被厚实的棉甲抵挡,没有造成多少伤害。
“好甲就是好呀!回去以后再要一些才行!哈哈哈”毛文龙见到自己的精锐甲兵克制了箭雨,顿时高兴起来。
可他刚刚笑出声,就发生了意外,远远看见浓雾当中无数个火光闪烁,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原本向前推进的甲兵龟甲阵仿佛突然遇到什么重击,惨叫着四分五裂,犀利的破空声从远处飞来,溅射在毛文龙面前的盾牌上都乒乓乱响。
“榆木喷!”毛文龙终于想起这是什么武器。
对面放的是装了大石块的榆木喷。
这些大杀器,本来是留给镇江抵抗狗鞑子的,谁承想齐一亮叛变投敌,将城墙上的榆木喷拆下来用于巷战。
镇江的大街之上,没有任何遮挡物,榆木喷的炮弹沿着街桶发射,一扫就是一大片。
自己的甲兵再精锐,也无法用血肉之躯去抵挡这种大杀器呀!
“绕过去!从别的街道绕过去!去捅他们的腚眼子!”毛文龙又气又急,大声命令。
没一会儿,几个将领回来报告,几个方向的街道都被堵了,都冲不过去。
在他们尝试穿插的过程中,榆木喷一波又一波的喷射,打得明军不断后退,被吓破胆的叛军又找回了自信,在浓雾当中一边叫嚣,一边发射炮弹。
这时,身后南门处也传来激烈的厮杀声,南门也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糟了!中埋伏了!”毛文龙大惊失色,“全军撤退!快!撤出镇江城!”
见到明军开始撤退,叛军更加嚣张,叫嚣着,搬动着榆木喷发动了攻击。
炮弹顺着街道喷射,无数明军士兵在炮火的打击下摔倒,倒在血泊中痛苦挣扎,凄厉惨嚎。
看着在炮火中挣扎的士兵,毛文龙心里在流血,这可是他再一次崛起的本钱。
他本以为可以利用大年夜都在过年的时间,发动偷袭,一举攻陷镇江,斩杀叛将齐一亮,既可以震慑有私心的宵小,又可以打出自己的威风。
刚开始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没想到,这竟然是齐一亮的诱敌深入的计谋。
齐一亮故意安排外松内紧的防御,在镇江内布下了一条大口袋,要将全部明军给装进去。
毛文龙痛快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残酷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