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双手合十施了一记佛礼,转身走出了王府的客厅,晋王妃从屏风后转出身子,看着窗外远行的小沐沐,羡慕的说道:“无垢之身,纯阳之体,这个小家伙已然是圣境了,居然还在增进修为,却不是那坐地为牢的化境,是我也看不懂的那种虚无之境。”
晋王笑道:“有他陪着奕儿,这天下无人能伤的了奕儿,加上个小开心果,奕儿还真是好福气。”
王妃看着沐沐的赤足,看似缓慢地踏地而行,实则离地几分的御气而行,不由地拍拍晋王的手臂:“这小家伙每走一步路都在修行,真是个小怪物,刚刚明知道我在屏风后,却连看都不看一眼这个方向,我真好奇,我能不能打得过他。”
晋王赶忙抓住晋王妃的手臂:“他打不过你,你是天下第一剑仙,他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能欺负奕儿身边的人。好了,去泡个药浴,这剑伤得疗养一番。”
齐钰在两天后的深夜,接到了金子的传讯,看着靠在窗边无力再挥动翅膀的金子,齐钰赶忙吩咐启安上前,抱着金子放在壁炉前的皮毛摊子上:“给金子准备肉条和清水,再拿一块干的脸巾。”
安置好了金子后,齐钰把金子脖颈上的信囊取下来,走回书案处,从架子上取出一本论语,对照着数字翻找书页,很快把译文书写下来。
齐钰看了一遍后眉头微皱,转头和彩儿说道:“去请一下谭公陆公,晚上路滑,带着两个侍卫过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还有朝颜青黛也喊过来。”
待几人一同步入书房,齐钰把传信给大家念了一遍,齐钰看向谭启纶和陆清尘,道:“这局势,看来有些微妙,不过我觉得我们此时不宜做什么大的变动,而是应该加强戒备,增加三州防务的力度,去以不变应万变。”
陆清尘反问道:“那皇后殿下那里?”
齐钰沉声道:“母后那里我给涂廉传信,皇城的变局我们不参与,但是可以催发态势,用皇城的混乱,来掩盖我们救人的目的!待我母后离宫,其他的任其发展。”
齐钰和朝颜道:“你们二人里有一人进京吧,越是混乱,我们越是需要信息的稳定。”
陆清尘开口道:“我明日开始把三州的对外方略整理一下,不论是局势如何转变,我们原定的计划不变,兴许这也是我们面对更坏的局面时,增大自己筹码的方式。”
齐钰点点头:“周边的几州必须拿下,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纵身,不能一旦接战,我们就是后方即前沿。”
谭启纶也点点头,看向陆清尘道:“在针对附近州刺探的同时,也把各州府县的官员和氏族都排查一遍吧,一些有能力的有操守的官员,下步还是要努力争取;一些地方势力,一些家族豪族,也要收集他们日常的一些证据,对于那些对百姓无伤的家族,我们也要有一个合理的对待,对那些为祸一方的提前布局,不能给对方出逃和隐匿的机会。”
陆清尘点点头回复道:“这些殿下那里早就有了章程,还是依靠原有的章程来办吧,我这边会把一些有针对性的官员将领列出来,后面如何做商谈和吸引过来,就看你的了。”
谭启纶笑着拍了一下陆清尘的大腿:“磨嘴皮子的事情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