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正在温热的水池里泡澡。
水汽氤氲中,她眼睫低垂,热气熏得双颊泛红,羊脂白玉般的肩颈浮着细密水珠,顺着光滑肌肤滚落,没入水中,留下蜿蜒水痕。
她正发着呆,藕臂晾在外面白的耀眼。
秦安轻轻绕过屏风,看向那女子漂亮的脊背和柔顺的秀发,跪下身子,给她整理发丝。
“娘娘,这水有些温了,奴婢先扶你起来吧。”
乐瑶转过身,从水中走出来,秦安替她擦拭着身子。
看了无数次娘娘的身子,秦安还是会羞红脸,擦拭时都愣上几分。
实在太过漂亮了些,温润如玉的肌肤,身姿曼妙,该有的也不会少,稍稍一用力了擦拭都会留下红痕,秦安只能小心再小心。
她之前就不满娘娘日后得便宜谁,现在当上太后,就不会有谁来玷污。
在她心里娘娘自然是极好的,不是任何人能配得上的。
秦安拿上新的绣着凤纹的粉色肚兜给她套上,乐瑶又是一愣。
“新的?”
秦安点头。
乐瑶疑惑:“我有多少肚兜?为什么老是不重样?”
秦安也有些忧虑:“那些好的布料的确都会拿来做小衣,而且娘娘您的小衣都会过两日不见,好生奇怪,连续不见了好几个,奴婢才想起来做新的。”
乐瑶沉默一阵,轻叹:“罢了,那些小了一点,穿着不合身,新做的也无妨,就是想问问为什么会丢而已。”
秦安思考片刻,说:“午王最近回到宫中了,还带了一条黑狗,无缘不见的话,奴婢更偏向于是那条狗叼走了。”
“……”
穿好寝衣,擦干头顶的发丝,乐瑶便让秦安退下了。
这几日玄冥不曾见她,就连梦游也没来她这,两人正在冷战呢。
长乐宫的床榻突然就变得宽敞起来,乐瑶一开始还不习惯,过几日后也睡得安稳。
这么大的床她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乐瑶想着便闭上眼。
……
乾清宫,
帝王坐在床榻前,他神色呆滞,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酒气蔓延开来,地上也摆了一地的酒壶。
玄冥脸颊微红,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
烛火昏黄,勾勒出他侧脸凌厉却失神的轮廓。
玄冥眼睫低垂,往日锐利的眸子蒙上一层氤氲水色,映着破碎的月光,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迷离与脆弱。
酒意蒸腾,几缕墨发凌乱地贴在额际与颈侧,随着他沉重的呼吸轻轻滚动,平添一抹颓唐的性感。
他最近有好些时日没见她了。
他当时怒极了说出的那些话,如今像个胆小鬼一样躲着不敢见面。
她也不来找他。
估计现在吓得闭门不出,怎么会来呢?
玄冥擦了擦脸,这么些时日他把自己哄好了,过段时间找个合理的理由去相见。
玄冥起身带起一阵淡淡的酒香,他将压箱底的柜子打开,里面满满都是乐瑶的小玩意。
有前些日子她丢失的小肚兜,粉色的,蓝色的,红色的都有,还有她送给他的发簪,哄他时随手丢的兔子玩偶……
玄冥像对待宝贝一样将它们拿出来,堆在床上。
他上了床,拿起一只红色小肚兜,轻轻捧起将脸埋入……
里面有她的味道……
他就这么睡着了。
……
长乐宫里,乐瑶迷糊醒来,伸了会儿懒腰,看向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