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让他们先尝尝绝望的滋味。"
他转身,望向皇宫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审讯室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夏智远缓步走入。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恐惧,墙壁上的火把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扭曲。
"带上来。"
他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刑房的温度骤降。
四名朱雀卫押着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走进来,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为首的逃犯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此刻却像只受惊的老鼠般发抖。
夏智远慢条斯理地戴上鹿皮手套,金属指套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李严。"
他指尖轻点案卷,
"偷盗失手杀人?"
刀疤脸猛地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夏智远已经转身走向第二个囚犯,那是个瘦得像竹竿的男人。
"王崇义...私人恩怨?"
夏智远突然轻笑一声,笑声让在场所有人后背发凉。
瘦竹竿突然跪倒在地:
"大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啪!"
一记耳光抽得他嘴角渗血。
夏智远弯腰,在他耳边轻轻声道:
"现在你知道了。"
审讯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
当黎明第一缕阳光透过铁窗时,三份墨迹未干的供词整齐地摆在案头。
夏智远摘下手套,指尖还残留着血腥味。
"殿主,这样结案会不会..."
李锋欲言又止。
夏智远望向窗外巍峨的皇城轮廓:
"李长老,有时候真相就像这晨雾。"
他伸手虚握,
"看得见,抓不住。"
御书房内,夏明德的手指在供词上摩挲。
夏明德的目光扫过那些工整的字迹,突然冷笑:
"好一个...铁证如山。"
与此同时,大殿府。
"哈哈!"
夏昊轩将酒杯重重砸在案几上,
"好个夏智远!果然识相!"
而在三皇子府邸,夏昊宇把玩着血玉扳指,对幕僚笑道:
"看来我们的朱雀殿主,很懂得...审时度势。"
帝都的夜,依旧灯火辉煌。
只有朱雀殿最高处的那个身影知道,这场看似完美的表演,才刚刚拉开帷幕。
清晨五点,天易武馆内。
窗帘没拉严实,几道阳光斜地切进来,落在地板上,像几把金色的刀。
林天站在练功房中央,胸口微微起伏,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他抓起毛巾擦了擦脸,走到茶几旁,抄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
“喂,殿主?”
苏轻舞的声音懒洋洋的,背景里还有键盘敲击的声响,估计又在熬夜查资料。
“孙正雄。”
林天开门见山,
“查他,越细越好。”
“哟,大清早的,这么急?”
苏轻舞轻笑一声,
“行,交给我。”
“别拖。”
林天说完,直接挂断。
他扭了扭脖子,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响。
门口传来脚步声,轻盈却利落,一听就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