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
他左手轻描淡写地一挥，空气中突然出现肉眼可见的扭曲波纹。
这不是普通的真气外放，而是将空间都微微震颤的恐怖力量。
"...做个好人吧。"
"噗嗤——"
刀疤甚至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睛。
他的视野突然一分为二，胸口传来前所未有的撕裂感。
低头时，他看到自己的胸腔正在缓缓分开，内脏像被无形的大手粗暴地扯出体外。
鲜血如瀑布般喷涌而出，将整个鱼店染成猩红色。
挂在墙上的鱼筐被血浪冲翻，几十条冻鱼噼里啪啦掉进血泊里，像在进行一场诡异的献祭。
林天站在血海中央，面具下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他看了眼地上被整齐撕成两半的尸体，转身走向门口。
滴答。
一滴血珠从他指尖滑落，在血泊中激起微小的涟漪。
门外，帝都的霓虹依旧闪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晨光刺破云层，帝都的天际线在朝阳下镀上一层锋利的金边。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像无数把刀片悬在城市上空。
林天站在街角，西装笔挺，仿人皮面具完美贴合，将他原本冷峻的轮廓修饰得更加精致，像是个刚从某家投行走出来的精英。
没人会想到，就在半小时前，他刚用一把消音手枪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血还没冷透，任务已经切换。
“魅影”情报里这个名字跳出来时，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
影子组织最擅长的事，就是让杀手看起来不像杀手。
而“魅影”，显然是个中高手。
金石科技大厦，一栋全玻璃结构的摩天大楼，冷冰地矗立在金融街核心区。
林天迈步走进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被消音地毯吞没。
前台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正低头刷着手机，指甲上还贴着亮片。
他走过去，声音低沉而礼貌：
“请问，数据分析部经理室怎么走？”
女孩抬头，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耳根微微泛红。
“38层，出电梯右转。”
她递过访客卡，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袖口，连忙缩回，
“需要帮您通知李经理吗？”
“不用。”
林天接过卡片，唇角微扬，
“惊喜更有意思。”
电梯匀速上升，数字跳动，镜面墙壁映出无数个他的倒影。
西装革履，眼神却冷得像冰。
38层到了。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是，中央中央空调的冷风和键盘敲击的密集声响。
开放式办公区里，几十个程序员盯着屏幕，手指在机械键盘上飞舞，像一群沉默的工蚁。
没人抬头，没人注意他，在这个数据至上的地方，活人反而成了背景板。
林天目光扫过，锁定尽头那间半透明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
阳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将办公桌后的女人笼罩在金色的光晕里。
她长发微卷，随意地散在肩头，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上架着一副防蓝光眼镜，正专注地盯着屏幕。
“魅影”或者说，李瑾。
林天走到她对面，坐下，动作自然得像是在参加一场商务会谈。
“你好，李经理。”
她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极快的警觉，但转瞬即逝。
下一秒，她已经换上职业微笑，声音温和却带着疏离：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