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眉头紧锁,手指一收,金蝉立刻落回他掌心,翅膀微微收拢,像是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利刃。
\"她可能是蛊。\"
他低声道,
\"我这个是金蝉。\"
艾千刃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哇,姐夫,你这金蝉还挺拉风啊,金光闪闪的,比她那堆恶心玩意儿强多了!\"
\"蛊和金蝉虽然相似,但本质不同。\"
林天声音低沉,指腹轻轻摩挲着金蝉的背甲,
\"我的金蝉能净化蛊毒,甚至反制低级的蛊虫。
而夏碧莲手里的那些……\"
他顿了顿,
\"我能感觉到,它们是被某种外力强行驱使的。\"
\"外力?\"
艾千刃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她还有这么大本事吗?\"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
林天目光一沉,忽然站起身,金蝉在他掌心振翅,发出低沉的嗡鸣。
\"走。\"
他一把抓起外套,语气不容置疑,
\"咱们得赶紧去看看,不能让她再祸害人了。\"
\"太好了!\"
艾千刃欢呼一声,小菜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转身就往外冲。
她边跑边回头喊:
\"姐夫,你可跟紧点!
要是被那些小虫子钻你肚子里,我可不负责哦!\"
林天无奈地摇了摇头。
巷口的霓虹灯管滋滋闪烁,将混乱的街道照得忽明忽暗。
林天刚踏出武馆,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呛得皱眉,那不是普通的铁锈味,而是混着某种腐烂甜腥的诡异气息。
街道上,人群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尖叫着四散奔逃。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捂着脖子栽倒,指缝间渗出黑血;
旁边的小女孩瘫坐在地,小腿上已经爬满细长的黑虫,正疯狂往皮肤里钻。
\"啊!它们在咬我!在咬我!\"
\"救命……救……\"
惨叫声此起彼伏,像一把钝刀,一下割着耳膜。
而在人群中央,夏碧莲站在翻倒的电动车顶上,枯草般的头发间蠕动着几条黑虫。
她手里攥着一团东西,数百只细长黑虫纠缠成球,像活物般收缩膨胀,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咯咯……\"
她突然怪笑起来,看着一个壮汉抓挠着溃烂的胸口,
\"痒吧?疼吧?
我儿子当时……也是这么疼的!\"
\"退后!都他妈给我退后!\"
一道银光劈开混乱。
艾千刃像只炸毛的野猫冲进人群,小菜刀在她掌心翻出凌厉的刀花。
\"嚓!\"
一只扑向孕妇的黑虫被斩成两截,墨绿体液溅在柏油路上,立刻腐蚀出几个小坑。
\"疯婆子!\"
她刀尖直指夏碧莲,
\"你儿子摔死是他自找的,关他们屁事?\"
夏碧莲的脖子发出\"咔\"的脆响,脑袋硬生生扭过一百八十度。
她左眼的瞳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条蠕动的黑虫,正从溃烂的眼皮下探出头来。
\"是!你!们!\"
她的声音像是从腐烂的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黏腻的水声。
嘴角突然撕裂,露出四瓣昆虫般的口器,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卵清晰可见。
\"给我儿子陪葬!\"
她枯瘦的手臂猛地一挥,那团纠缠的虫球\"嘭\"地炸开。
黑压压的蛊虫如同泼墨,在空中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路边的垃圾桶被几只流弹般的虫子击中,铁皮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