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宇没有直接回答。
他忽然转向路边被撞歪的路灯,灯光在他眼中折射出奇异的光斑:
\"林天,你可知道,白虎玉玦代表着什么?
“当然。”
林天毫不迟疑,
“麒麟殿的传承,或许还有更大的秘密。”
秦震宇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军靴碾碎地上半截烟蒂,火星在夜色中迸溅。
\"正因为如此,它才成了众矢之的。\"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铁,
\"而你——连自己人都镇不住,还敢带着玉玦在帝都招摇。\"
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阴影。
林天指节抵住玉玦边缘,冰凉的触感让他保持清醒。
\"我不是在胡来。\"
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在追查'黑狐'——他们和玉玦的出现脱不了干系。
忠烈堂的袭击,八成也是他们在背后操纵。\"
秦震宇的瞳孔骤然收缩,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腰间配枪。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林天精准捕捉——\"黑狐\"两个字,显然戳中了某根神经。
\"'黑狐'……\"
秦震宇喉结滚动,像是咽下某个危险的秘密,
\"他们比毒蛇还隐秘,最近确实和某些不该碰的势力勾搭上了。\"
夜风卷着铁锈味的空气掠过两人之间。
秦震宇突然上前半步,将星肩章几乎抵到林天胸口。
\"听着,小子。\"
他呼出的热气带着浓重的烟草味,
\"你手里的玉玦,你查的线索——已经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现在至少有三分势力等着你犯错:
要么乖乖交出,要么……\"
他拇指在喉间轻轻一一划。
秦震宇的话像一柄钝刀,缓慢而沉重地剖开眼前的局势——忠烈堂的旧怨、\"黑狐\"的暗手、朝堂上的暗涌,全都纠缠在这半块玉玦上。
\"秦副司令,\"
林天忽然笑了,指腹摩挲着玉玦上那道陈年裂痕,
\"您突然这么'推心置腹',是想替我挡灾,还是替别人探路?\"
秦震宇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抬手整了整军帽檐,阴影恰好遮住眼中闪过的精光。
\"白虎玉玦背后牵扯的力量,\"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喉间滚动的音节裹挟着铁锈味的夜风,
\"足以让整个帝都重新洗牌。忠烈堂不服你?
很正常——二十年无主的麒麟殿,突然冒出个毛头小子说要当家......\"
巷尾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
艾千刃的小菜刀不耐烦地蹭着墙砖,江流萤的断刀在袖口若隐若现。
\"重新洗牌?\"
林天挑眉,靴尖碾碎地上一截烟蒂,火星在积水里发出\"嗤\"的哀鸣。
秦震宇突然上前半步,将星肩章几乎抵上林天胸口。
\"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目光扫过那对男女,喉结动了动,
\"就我们俩。\"
艾千刃\"啧\"地吐掉嘴里的草茎:
\"好事不避人,避人没好事。\"
江流萤一把拽住他手腕,
\"艾少主,我们给大人物们腾个地方?\"
待两人退到巷口,秦震宇突然抓住林天肩膀。
秦震宇的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他的脸,仿佛要确认什么。
\"你是秦岚的儿子。\"
秦震宇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林天没有回避,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