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发目光空洞，只是机械地吞食着尸珠的模样，青青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小二，你这个人渣......”
她声音哽咽，带着压抑许久的委屈，“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却只留下十颗我根本用不上的白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混蛋！”
说着，青青抬起微微发抖的手，一下下捶打在红发结实的胸膛上。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力道起初很重，像是要把所有愤怒和伤心都发泄出来，可渐渐地，那捶打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慢。
“人渣，混蛋，大笨蛋......”
她每骂一句，声音就弱一分，最后几乎成了带着哭腔的呢喃，“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终于，打着，打着，她再也打不下去，也不舍得再打。
“呜呜呜......”
整个人脱力的伏在红发肩膀上，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决堤。
紧紧抓着红发的衣襟，青青的身体因抽泣而不停颤抖，仿佛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恐惧、委屈和说不清的情感，都哭出来。
抬眼，望着红发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和他只会机械重复吞咽尸珠的动作。
她那双灵动的双眸满是水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温柔？说话那么有趣，还那么体贴......”
“但现在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都说是你是大魔头的分身，只是个替身......可我知道，你就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思想，又有独立的想法，会害羞，会脸红，会逗我开心.......除了有点好色之外，你明明那么好，怎么就摔成了傻子.......”
越说越伤心，青青把红发的脑袋抱在怀里，感受着只有他能够带给自己的温暖。
“他们骗我，他们说这里有我妹妹的消息，我来了，结果又被骗去当慰安妇。那晚我以为自己完了，却遇见了你......你那么温柔，让我第一次觉得末世里还有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开始喜欢上你，想要真正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却被他从五楼推下来，摔成了这样......”她泣不成声道，鼻涕泡泡都从鼻子里冒出来了，“那天我看见你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样子，我心都碎了......后来听人说你还活着，我把你给我的十颗白珠全给了守卫，才见到你，可你怎么就......”
“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她把脸埋在他肩头，哭得浑身发抖，“我只是和妹妹来南宁旅行，就遇上了末世......妹妹失踪了，家也回不去，好不容易遇见喜欢的人，你却变成了这样......”
哭声渐渐微弱，青青最终伏在红发肩头沉沉睡去。
红发机械往嘴里送尸珠的手忽然一顿。
颈间温热的泪痕，怀中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眼神短暂地清明了一瞬。
但那丝清明转瞬即逝，很快又被空洞取代。
继续没心没肺的，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塞着尸珠。
青青，原名慕容青青。
人如其名，如青荷初绽，清丽动人。
又如青叶般纯净坚韧。
她并非风尘女子，如她所言，是遭人欺骗才沦入那所谓的慰安妇组织的一员。